“楚悅,你還真在屋頂啊。”
周晴見到在屋頂盤膝而坐的薑楚悅,很是無奈。
薑楚悅睜開雙眼,對著她笑,“吸收日月精華,修煉事半功倍。”
“你莫不是誆我?”
見周晴擺出狐疑的表情,薑楚悅隻笑笑並不與她爭辯,起身跳下屋頂。
“小白去街口買早膳了。”
“那我們去前麵大堂等他們吧。”
倆人來到客棧一樓大堂,張小寶和蕭望秋已經下來了。
幾人剛打個照麵,還未開口,便見到薑小白急急忙忙的從外麵跑進來。
“街口那邊打起來了,我不知道該不該管。”
“什麼情況?”蕭望秋起身問道。
薑小白擺擺手,指著外麵說道:“沒時間解釋了,咱們邊走邊說吧。”
幾人跟著薑小白來到街口,遠遠的便見到那邊圍著很多人。
咒罵聲不絕於耳。
“賤人,讓你勾引人,我叫你勾引人。”
“沒看出來啊,這周二郎家的媳婦兒還偷漢子?”
“誰也沒看到,可不興亂說呀。”
“就他們這樣,要不是真的,這婆娘敢當街打人?”
“我說,要不要報官啊?別打出個好歹來。”
……
推開人群,薑楚悅等人便見一長相富態,大約三十左右的婦人,正對著地上弓著身子,身材窈窕的女人,拳打腳踢。
旁邊圍觀的人都隻不遠不近的看著,議論著,也沒有上前拉架的意思。
眼看著地上那女人都沒動靜了,薑楚悅和周晴上前,將那富態長相的婦人拉開。
“有事便報官,你這當街行凶可是要吃牢飯的。”
周晴拉開婦人,厲聲喝道。
“你們是什麼人?莫不是跟這賤人一夥的?”
婦人被拉著往後退去,怒目圓瞪。
沒想到這兩個小姑娘看著文文弱弱的,力氣這麼大。
她上下打量起薑楚悅倆人,嘴裏還不依不饒。
薑楚悅斜睨她一眼,上前將地上的女子扶起來。
這時她才發現,這是客棧後麵那家昨日偷情的那位女子。
見她此時鼻青臉腫的,嘴角還有血。
薑楚悅回頭對著薑小白說道:“要不報官吧,你去府衙走一趟。”
一聽報官,那富態女人頓時不幹了,“報什麼官?被打也是她活該。哼,今日算你這小賤蹄子走運,下回再讓我碰見,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婦人說著便撿起一旁的籃筐走了。
眾人見沒熱鬧看,也都漸漸散了。
薑楚悅見女人能自己站穩後,問道:“你可要報官?”
女人抬頭看了她一眼,福了福身,搖了搖頭,便朝那暗巷走去。
“這女人真可憐。”
蕭望秋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感歎。
薑楚悅對此事不予評價,女人偷情是事實,被打也是活該,她上前製止,隻是不想鬧出人命而已。
女人自知理虧,自然是不願意報官的,這是薑楚悅一早便能預料到的。
熱鬧看完,幾人幹脆去街上吃早點。
坐在街邊的餛飩店,點了五碗熱騰騰的餛飩,三個男孩又一人買了個煎餅。
“咱們就這麼無所事事的待在客棧,也不是個事兒啊。”蕭望秋啃著煎餅,一隻腳還踩在椅子上,看著眾人說道。
“你有啥好的建議?”薑小白挑眉問。
薑楚悅吃完碗裏最後一個餛飩,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接話道:“再待一晚,若是沒什麼事情,咱們就接著往下個城鎮走。”
聽到準確的答複,蕭望秋和眾人點了點頭,“行,聽你的。”
白日無事,大家提議去茶館聽說書,並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於是五人在茶館待了一下午,直到要吃晚飯時,才依依不舍的離開茶館。
蕭望秋幾人要去下館子吃晚飯,薑楚悅想先回客棧,於是她隻身一人回去了。
剛到客棧門口,薑楚悅便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回頭望去。
“你怎麼也回來了?”
“我……我不放心你,想著還是陪著你比較好,萬一你需要人,我也能幫上忙。”
來人正是張小寶。
他和大家一起剛到一家飯館坐下,想著薑楚悅一個人回去,心中終是放心不下,所以隨便找了個由頭便追了回來。
“我這些年習慣吃辟穀丹了,對於口腹之欲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執著了。所以不必為了我,而委屈了自己。”
聽完薑楚悅的話,張小寶搖了搖頭,“我知道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三娘不必放在心上。”
見張小寶確實不是委屈自己,薑楚悅才點了點頭,轉身朝客棧走去。
薑楚悅回到後院,習慣性躍上屋頂。張小寶見狀,也跟著躍了上去,在薑楚悅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