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薑小白在薑楚悅的床邊打坐修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他趴在床邊,睡得香甜,嘴邊還能看到一絲晶亮。
沒有光線的屋子裏,一個人影無聲的站在薑楚悅的床邊看著她,薑楚悅皺眉,輕聲哼了一聲。
那道人影似是被嚇了一跳,朝後退了一步,見薑楚悅再沒動靜,站了一會,便離開了床邊。
薑小白悠悠轉醒,他隱約聽到了薑楚悅的哼叫聲,他抬手摸向薑楚悅的額頭,猛地將手又縮了回來。
太燙了!
薑小白嗖的一下站起身,抬腿就往屋外跑。
“咚咚咚……掌門……掌門,三娘發燒了。”
薑小白敲著段掌門的屋門,敲門聲也驚醒了其他人。段掌門開門看了他一眼,轉瞬便不見了身影。
薑小白一愣,轉身往薑楚悅的屋子跑去,其他人也跟在後麵。
屋子被點上了燭火,段掌門看著薑楚悅慘白的臉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頭發都被汗濕了。
“掌門,怎麼辦?”薑小白微張著嘴,幾次想開口,見段掌門沉默不說話,終是忍不住問道。
“咱們現在就回去,都去收拾下吧。”段掌門輕歎口氣,朝眾人揮揮手。
待眾人坐上飛船,回程的路上,薑小白寸步不離的守在薑楚悅身邊,生怕她再出現什麼不好的症狀。
索幸好消息是,在回程的半路上,薑楚悅就退燒了,薑小白一直不停的幫她額頭換著冷毛巾,擦拭手心腳心,不願意假手於人。
“小白,小師姐怎麼樣了?”
風相旬輕輕的推開廂房的門,小聲的問道。
薑小白端著盆起身,對著風相旬朝門外揚了揚下巴。
風相旬看了眼床上的薑楚悅,跟在薑小白身後朝門外走去。
“三娘好多了,看著臉色恢複正常血色了,燒也退了,掌門說是受了內傷,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見他倆出來,張帆等人也圍了過來。
“這可真是,這次出來,加掌門,好好的12個人,如今兩個昏迷不醒的,我們是修為不行,不然如今躺在裏麵的就是我們了。”上官菘藍歎口氣,搖頭感歎。
“好了,大家都休息去吧,估計也快到宗門了。”薑小白看著他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揮手打發他們回去。
陳韻在甲板上打坐,看著眾人,也不上前。
薑小白待大家都散了,看到陳韻,正巧倆人的視線碰到一起,陳韻移開視線,閉眼繼續修煉。
薑小白搖搖頭,去將盆放好後,便回了薑楚悅所在的廂房。
飛船降落在外門廣場上,薑小白出了廂房,朝外看了一眼,已經申時了。不等其他人過來,他便折身回了廂房,小心的將薑楚悅抱在懷裏,下了飛船。
張小寶得知他們回來了,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可等他跑到薑小白麵前的時候,原本應該對著他微笑的薑楚悅,此時卻昏迷不醒的躺在薑小白的懷裏。
“小白,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怎麼三娘變成這樣了?”
“我得先送三娘去狄師兄那,現在還不清楚三娘是什麼情況,其他的等我晚些跟你說。”薑小白一心隻想快些給薑楚悅醫治,匆匆忙忙跟張小寶說了兩句,便跟著段掌門後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