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如果有下次(2 / 2)

郝寶戈皺著眉頭看著。

肖雲鳳說,實話實說,我不太喜歡你寫的這部分,為什麼一定要有男女的性愛呀?

郝寶戈有點委屈,說,這部分是很含蓄的,隻是通過男女的擁抱和伴唱和背景上的小鳥的動作來表現的。我認為男女性愛是男女情感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反映。性愛不是什麼齷齪的事。

肖雲鳳吃驚的望著他,說,你說的什麼?

郝寶戈說,我認為性愛不是齷齪的事。就像接吻不是齷齪的事一樣。是情感的宣泄。

肖雲鳳真想撕爛這家夥的嘴。她注意到了這小子的眼神,自己突然心慌意亂,轉身走向窗口。紅色的窗簾上竟然是誰在上麵用圓珠筆畫了一個男人的生殖器。她感到血湧到臉上。轉身看到他用異樣的眼神望著自己,她幾乎要倒下來。

肖雲鳳說,如果不想改你走吧。我自己再想想。

郝寶戈依然站在原地沒動。肖雲鳳說,你怎麼還不走?

郝寶戈默默地轉身走出去。房門響了一聲遮住了郝寶戈的身影,室內突然間靜悄悄的。

肖雲鳳突然有了失落的感覺。

孟建設打來電話,他說已經向那個卡裏打了錢。肖雲鳳心裏終於一塊石頭落了地。拿起劇本就想到那個小子的話,想想,那家夥的話多少有點道理,性愛的確是一種情感的宣泄。

自己似乎太多的把情感封閉起來而不是宣泄出來。

很想把郝寶戈叫回來。拿起手機又放下,躺在床上發呆。

又想到那家夥的眼神,裏邊似乎包含著太多的東西。

自己是不是有失檢點引起他的誤解?確信沒有。那就是那小子的內心有了問題。這讓她憤恨不已。

也許那家夥的眼神中根本沒有什麼隻是因為對他的否定的不解和委屈。她感到自己想的太多太可笑。

為什麼自己會想的太多?難道自己對那家夥有了……

她對自己惱怒起來。

郝寶戈走出去心裏有種莫名的情緒。他想,下次,如果有下次一定好好地把握住。

結果下一次真的來臨時,他依然是不敢造次。

這天的下午,文化局通知郝寶戈到文化館參加競聘演講。肖雲鳳打電話讓他到辦公室來。郝寶戈想這不是個好機會,在辦公室裏隻能說幾句語意雙關的話不可能做什麼。盡管如此還是想了幾句自認為好聽耐人尋味的話一臉的興奮走進局長辦公室。想好的話一句沒能說出口。因為辦公室有朱瘋子。

肖雲鳳一臉平靜,說,文化局準備再組織座談劇本。宣傳部的領導要來聽。你好好的準備準備。

他說,領導,我還要參加競聘演講。

她一臉不悅,說,競聘是個人的小事,劇本是關係菊花節的大事。何況座談是在競聘之後。你一定要參加。

不敢再說什麼,隻是怨恨的目光看看噴雲吐霧的朱瘋子,是這家夥害得自己沒有把想好的話說出來。

走到外邊等著競聘開始。

陽光下一個美女飄飄的走來。細細一看,竟然是薛冰冰。

薛冰冰穿著白色碎花套裙白色高跟鞋臉上是一副寬大的墨鏡頭上是一頂白色遮陽帽。很年輕很時尚很漂亮。郝寶戈的心砰的一跳,他說,我感到驚訝的是我的預判。早上起床喜鵲衝著我叫,我預感到今天會遇上貴人。果然如此。

薛冰冰笑笑,說,我發現你的小嘴越來越會說了。不過,你的話讓我高興。

他說,怎麼是小嘴,櫻桃小口是形容你這樣的美女的,不是形容我這樣的臭男人的。應該是大嘴吃八方。

她說,不對呀,我聞著你一點不臭。

他說,如果你零距離的聞就會感覺到臭了。

她笑起來,說,壞蛋你,說話有點過了。

他說,你是來競聘的嗎。

她說,我是帶著我的幹女兒來競聘的。就是胡娘們的女兒。臭娘們去外地了。你是參加競聘還是當評委。

柳絮飛和一個年輕姑娘走來,她拍拍薛冰冰,說,你看看你們近乎的,小心黏住分不開。

薛冰冰說,臭娘們,嫉妒了?你的菜我不會動的。

肖雲鳳走來看到三人時皺皺眉頭,從旁邊繞著走進會議室。

郝寶戈的感覺是超爽。這應該是於胖子說的迂回戰術了吧。隻是不明白薛冰冰看肖雲鳳的眼神。好像含著一股殺氣。

郝寶戈已經發覺薛冰冰對孟建設十分反感,沒有想到對肖雲鳳竟然如此仇視。薛冰冰突然轉向他,目光相遇,她笑笑,說,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郝寶戈說,我從你的眼神裏看到了一樣東西。

柳絮飛說,看到了什麼,是不是薛娘們想上床了。

薛冰冰說,臭娘們,就是知道上床。守著孩子呐。去,閨女,你先進去。

漂亮的女孩笑笑走開了。柳絮飛說,臭娘們,我們進去吧,人家都進去了。

幾個女人走進會議室。郝寶戈突然有點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