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我是代言人(3 / 3)

他推開她,說,我真的有事。不要煩我。

傻妞有點傷心,她說,我不再理你了。真的,我要和別人談戀愛了,你千萬別後悔。

郝寶戈說,你說的什麼?

傻妞有點興奮,說,我說我要和別人談戀愛了,你千萬別後悔。

郝寶戈說,那太好了,你快點把自己嫁出去。那樣我就清淨了。

傻妞氣憤的打了他一拳,說,混蛋你,太傷我的心了。

傷心的傻妞在晚上約小羅到了河邊。剛剛見麵小羅就接到王國慶的電話,他說,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傻妞不但傷心而且很生氣,說,你們怎麼都是這個樣。你走吧,以後我再也不約你了。

回到家,看到郝寶戈還在寫著,傻妞揪住他的耳朵說,混蛋你,陪著我出去玩玩。我好無聊喲。

郝寶戈說,討厭,看不到我正忙著。

孔老太太氣憤的揪住傻妞拉出去,然後衝著郝寶戈瞪著眼,說,你快點滾。

郝寶戈抱著稿子走出去。碰到了老董。老董說,我認認真真的給工廠看了十幾年的大門,到現在還欠著我三年的工資。老了老了,沒地方去了。

郝寶戈想到上訪信。上訪信交上去如石沉大海。看樣他煞費苦心寫的信沒有感動任何人。老董不明白怎麼會這樣。郝寶戈也不明白怎麼會這樣。他說,是不是信沒有到領導手裏。老董說,不會吧,我是交給門衛了呀。

二人到了水泥廠,郝寶戈連夜又寫了一封上訪信,翌日一早和老董等去縣委要求當麵交給領導。

縣委有保安。保安不讓進。郝寶戈說,我們隻是要親手把信交給領導。保安說,我們代交。郝寶戈說,怎麼知道你不會把信留著冬天點爐子。

保安很生氣,說,要交就是我們轉交。

郝寶戈說,要交就是我們親自交。

僵持不下。門外人越來越多。有的是聽到信前來的工人有的是路過停下來看熱鬧的行人。大門堵了大路堵了。

王國慶帶著幾個警察來了。郝寶戈說,警察同誌,有困難找警察。這幾個人不像話破壞領導的形象挑撥幹群關係製造社會矛盾限製人身自由。請警察同誌幫幫忙解決解決。

王國慶說,最好你幫幫忙幫我解決解決。請大家散開不要堵住縣委大門影響領導出入,不要堵路影響交通。

工人們圍上王國慶七嘴八舌。太陽也來湊湊熱鬧,當頭照著油煎火燎的難受。王國慶衣服濕透了不停的擦汗。郝寶戈說,警察同誌,我們知道你們很同情我們所以加入我們。我們分工合作吧,一部分先到路邊大樹底下好乘涼一部分繼續和看大門的交涉。過一會咱們互換過來。

王國慶哭笑不得,工人們繼續圍著王國慶堵住大門。郝寶戈擔心王國慶暈倒拉著他到了樹下,說,王副所長是你故意以勸說之名行堵門之實。小心領導撒(撤)了你的職。

王國慶狠狠地瞪了一眼,帶著人離去。

郝寶戈說,歡送人民的警察。警察同誌辛苦了。向警察同誌學習向警察同誌致敬。

工人們哄笑起來。王國慶恨不能回去狠狠地踢他一腳。

太陽炙烤著大地炙烤著不躲避不退讓的人。幾個工人暈倒了。郝寶戈叫人送到診所。終於有人來宣布,大家回去,下午四點領導接見。

郝寶戈說,領導,能不能告訴我們是位什麼領導接見我們。

那人說,一位副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