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衛國可能陣亡的消息在我軍高層之間引起了巨大的震動,許老總曾說過肖衛國相當於我軍的一個重裝師,許多人都認同他的評語,可見肖衛國在高層眼中的分量有多重。
“據回來的那幾個士兵說,他們找遍了肖衛國遇襲的地方,結果一點衣物碎片都沒找到,難道他的屍體被炮彈汽化了?”
“也有可能是摔下了懸崖,還有可能是被越軍或者附近的山民俘虜,可能性很多,需要一一排查,老總,下命令吧,我帶手下的山地師一寸寸的找。”
“那你去吧,再派兩個工兵團過去,將那個山口打造成我們的臨時前進基地,命令後勤部提供足夠的新式燃燒彈,做好戰前動員,下令全軍做好閃擊戰準備,先拔了諒山和老山,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再去一次河內,這次我不想在越南北部看到任何比我還高的人工建築,順便讓前進部隊把蘇聯支援越南的設備和資金也帶回來,兩百億他們是還不了了,先拿一點利息回來,小朋友既然一個耳光打不醒,那咱們就再狠狠踹上一腳試試。”
我軍要再次挺進越南腹地,全軍上下士氣高昂,誓要把越南軍隊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兵工廠裏加班加點的趕製各種武器裝備,一批又一批的新式裝備被運往了前線,越南高層卻不知道,他們即將再一次麵臨生與死的考驗。
而肖衛國呢,他此刻就像一條破布口袋一樣正躺在空間中的地板上,骨骼多處斷裂,五髒六腑散了一地,要不是有空間在,他身上這些雜碎碎片能不能全部都撿回來都不一定。
肖衛國沒死,相反他現在的意識竟然非常的清醒,正是因為清醒,他才更加的害怕,他差一點就真的死了,差一丁點連空間都來不及救他。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上輩子死的不明不白,他並沒有體會到對死亡的痛苦,這次不一樣,他完全體會到了從活到死亡再從死亡邊緣被拉回來的完整過程,再加上穿越前他真的死過一次,所以肖衛國在害怕之餘竟然有一種圓滿的感覺,是那種從生到死都細細體會過的圓滿。
肖衛國現在很痛苦,支離破碎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修複,神經,內髒,肢體,骨骼,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在緩緩被修複。
身體修複時特別是內髒和神經的修複無比的難受,疼,癢,麻,脹,這些感覺,甚至是酸甜苦辣這些味覺,都仿佛放大了一萬倍,同時進入他的大腦讓他細細體味。
如果不是自己連意念都動不了,肖衛國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往自己腦門上開一槍,他覺得自己活的太難受了,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立刻死了一了百了。
就這樣日日夜夜的折磨,肖衛國以為自己終有一天會適應這種難受,可他想錯了,這種程度的感知已經不能夠被人體所適應,因為它本身就已經超出了人體感知的極限。
劇烈的痛苦已經讓肖衛國忘記了時間,直到這種痛苦如同潮水般退卻,肖衛國終於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像以前一樣試著控製著自己的身體憑空而立,肖衛國來到了衛生間的鏡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