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什麼，小姐”。
“並且，玲瓏閣的兩個夥計也透露出，柳蓉在事發前就從側麵敲打過自己，表示過瑛娘會是他們的新東家”，顧盈衣道。
“那這麼說的話，瑛娘是沒有理由害柳蓉的”，歲桉若有所思道。
“好了，歲桉，別想了，到家了”，顧盈衣摟過歲桉的肩膀。
“顧大人，你說這瑛娘沒有殺害柳蓉的動機。兩個夥計就更沒有動機了，還能有誰呢？”。
翌日，顧盈衣踏進大理寺西堂的時候，陸今安已經在苦思冥想許久了。
“哎，顧大人，你也是女子，見你自己姐妹的時候會特意穿上新衣服，盤一個複雜的發髻嗎？”，顧盈衣剛進西堂，還沒坐下，陸今安已經發出二連問了。
顧盈衣看著陸今安這麼問自己，還真愣了愣。
“這個事情，不好說，分情況吧”，顧盈衣覺得跟陸今安解釋這種事情屬實是有點麻煩，而且就算是解釋了陸今安也不一定會明白。
陸今安瞪大了眼睛，自己對女孩子的確是不太了解，這還有情況可分？
帶著疑惑，陸今安問出了一句，“這還要分情況？”。
“對啊”，顧盈衣理所當然道，“就比如，如果我要和小姐妹一起出去玩，而且計劃了很久，大家都非常期待，那肯定會穿上華麗一點的衣服，做好發髻；如果是就在京城裏逛逛店鋪的話，就看心情了；如果是臨時起意，就隨便了”。
“這，這還有這麼多講究”，陸今安一聽，女孩子的情況還真是有點多。
顧盈衣：“當然了，等以後你娶媳婦兒了就知道了”。
“是嗎，那以後再說吧，不過我還有一個事情要問你”，陸今安對顧盈衣的說法不以為意，還是以後再說吧。
“請講吧”，顧盈衣挑挑眉。
“如果有一個你特別熟的朋友，經常直接到家裏找你，你在家裏見她的時候還會梳妝打扮嗎”，陸今安提出自己的疑惑。
“都這麼熟了，大概率是不會捯飭自己的”，顧盈衣回答道。
正如顧盈衣所說，女孩子對於十分親近的蜜友，是不會再刻意打扮的。
經過剛才一連串的提問，陸今安也有了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
那日，柳蓉穿戴齊整，等的會不會不是好友瑛娘，而是另有其人。
當陸今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的時候，顧盈衣是覺得有道理的。
“陸大人的意思是說，女為悅己者容，那柳蓉當日在房間等的根本不是瑛娘，而是一個男子？”，顧盈衣順著陸金安的思路往下說。
“沒錯，柳蓉會不會有一個相好的，那日瑛娘隻是碰巧到了現場”，陸今安接著說。
顧盈衣思考了一下，開口說道，“亦或是柳蓉當日同時約了瑛娘和相好的兩個人，隻是瑛娘先到了，正巧碰見了柳蓉被害”。
看似二人的猜測十分合理，但是又漏洞百出。
沉默片刻，陸今安又開口道，“這也說不通，瑛娘到玲瓏閣之後沒見著柳蓉，就報官說柳蓉被歹人所害，瑛娘怎麼知道柳蓉已經遇害？”。“據瑛娘所說，是當時鬼虱之說盛行，第三個被害人應是個女子，正巧柳蓉就找不見了”，顧盈衣當時也問過瑛娘這個問題，瑛娘所說倒也算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