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聽起來很突兀，至少沈寅生這樣覺得。
“愛惟很好，我們公司的幾個孩子狀態都很好。”李蔓臻說，“還有一兩期就應該決定出道名額了，愛惟和陳欣欣的排名都很有希望。”
程少暉點頭，又問向沈寅生：“聽說沈先生中賽季不再參加，是在忙著談戀愛嗎？”
就算李蔓臻在對他有偶像濾鏡，這句話也多多少少讓她感受到不舒服。
“機會要多留給年輕人。”沈寅生回答，“程總旗下新收入了那麼多新選手入囊，作為對手，我們當然也要努力提升新人的水平，累積經驗。”
“我們公司都是些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怎麼能和沈先生手下的王侯將相互稱對手。”程少暉客套的說。
沈寅生則毫不掩飾的說：“確實，毛頭小子做不成對手的時候，就去暗挖別人的王侯將相來讓擾亂軍情，想必程總培養不出好好打比賽的選手，多少是因為把商場上的手段用到電子競技上了吧。”
聽聞李蔓臻大概明白了他話裏的事情，以她對他的了解，如果不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噎語別人。
還有一個原因，她記得很清楚，是颶風旗下的氫氣球戰隊作為業餘戰隊之所以能進入專業領域，就是因為采用了新模式的戰術，內部懂點行的都知道，說難聽點就是卡了規則的BUG。
隻是她沒想到，程少暉在比賽外竟然會暗中挖別的戰隊的選手，而且還是沈寅生的戰隊的。
程少暉臉上的微笑絲毫沒被沈寅生的話和李蔓臻狐疑的眼光影響，麵不改色回答道：“颶風剛接觸這個行業，自然不配和華泰相提並論，是我唐突了。”
沈寅生說：“我們時間不多，先告辭。”
把李蔓臻往身邊帶了帶，準備出門，馬上要擦肩而過時，沈寅生又停住，對程少暉說：“雖然程總年長與我，但我還是要說，作為過來人，勸程總離寧夢娜遠一點，不要被一時的利益蒙蔽了雙眼。”
說完，便帶著李蔓臻離開。
“是寧夢娜讓他這麼做的？”回到車上，李蔓臻就迫切的問。
“不知道，我隻是提醒他。”沈寅生回答。
“他們是不是現在都在針對你？”李蔓臻皺著眉頭問。
沈寅生搖頭，裝作沒事人一樣邊發動汽車，邊開玩笑的說：“怎麼會，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如果是因為我引起的，我要和你一起解決。”李蔓臻有些義憤填膺的說。
沈寅生失笑，如果不是在開車，他很想伸手摸摸她的頭：“沒什麼大事，我可是你厲害的男朋友，還怕我應付不過來嗎？”
李蔓臻很想替他分擔一些工作上的問題，可是對於他的閉口不提，也總沒辦法。
京城體育館。
場館外已經是人山人海，沈寅生開了好一會兒才把車順利開進停車場。
李蔓臻被送進演員預備廳後就和沈寅生分開了。
比賽進行到現在中上遊選手的粉絲後援團已經建立的很完備了，沈愛惟作為上一賽段的第二名，粉絲自然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