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臻的淚水已經打濕眼眶，眼圈紅紅的，讓人看了憐惜。
沈寅生的理智稍稍被拉回來了一些。
動作停住，沒再繼續。
兩人的呼吸聲充斥在車內，沈寅生還半壓在她身上，而她的手還抵在剛才阻撓的時他的胸腹上。
李蔓臻受驚不敢動。
緩緩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沈寅生承認他非常想繼續下去，但是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這樣不行，不僅不會讓她喜歡自己，反而是把她推的更遠。
“對不起。”沈寅生的聲音從主駕駛位處傳來。
李蔓臻還倚靠在座椅和車門的夾角處。
閉上眼睛深呼吸，同樣緩緩地移動身體坐正，整理好衣服和頭發，抹幹了眼角的淚水。
低著頭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
他突如其來的畫麵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反反複複重複著。
比起身體的條件反射性的抗拒，她發現她內心深處確是留戀著的。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和一位異性有如此親密的接觸，不心動是假的，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無法掩蓋她對他的接受。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境，像一朵血紅的玫瑰有想要怒放的衝激。
荷爾蒙的刺激分子傳入四肢百骸，像螞蟻爬一樣讓她渾身癢癢。
“對不起。”她為她剛才激怒他的話道歉，“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隻是我......害怕，害怕那種被別人一直針對的感覺，那會讓我一直內耗，一直鬱鬱寡歡......像以前一樣。”
沈寅生看著窗外，臉上是她看不見的抱歉，失望和無奈。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他扭頭看向垂著頭的她說，“是我的錯，我為剛才的行為道歉，你可以不原諒。”
李蔓臻心髒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糾結，掙紮，感傷，痛苦，卻又夾雜著期待，激動，愉悅，幸福。
“沈寅生。”李蔓臻叫出他的名字，想說的話卻堵在嘴邊。
沈寅生看她，等待她的回複。
許久，她還是沒有說出。
“先開車吧。我想回家，我累了。”李蔓臻輕聲說。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
車開到她家樓下，李蔓臻下車，他也跟上，還是和以前一樣要送到她上樓。
上了電梯，密閉的空間裏，李蔓臻說出了剛才沒說出的話：“如果你真的想好了，那就請先解決好自己的問題，再來找我......”
沈寅生和她並排朝著門站，聽到她的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李蔓臻沒有回視，而是看著電梯門的反光說：“我可以等你。”
在沈寅生有更大的反應前，電梯滴的一聲，到達她的樓層。
兩人先走出了電梯。
沈寅生有些激動的轉到她麵前，雙手抓住了她垂著的手腕，語氣是藏不住的喜悅問：“真的嗎？”
李蔓臻看著他瞪大的雙眼，嘴角勾起微笑，點頭。
得到了她的肯定，沈寅生將他攬進懷來，像發誓一樣，聲音堅定的說：“我會處理好的，會讓你看到一個不被複雜社會關係牽扯的我的，在你麵前永遠隻是最純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