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過以後自己老了會在做什麼嗎？”李蔓臻腳蹬著船看著外麵。
“好像沒有，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誰也不如珍惜眼前的時光。”沈寅生說。
“為什麼每次從你嘴裏都能聽到一些類似哲學又文縐縐的話。”李蔓臻收回看岸上的目光，看向他。
“那我應該怎麼說？”沈寅生問。
李蔓臻搖搖頭，說：“不知道，不說的話，又感覺不像你了。”
沈寅生笑著說：“我的意思就是想抒發一下我此時的感受。”
“什麼感受？”李蔓臻問。
“珍惜。”沈寅生重複剛才話裏的詞。
李蔓臻好似知道他想說的話，故意沒有接。
兩人在船上坐了小半個下午，曬著太陽，吹著春風，過得很是愜意。
“小時候如果知道長大後的自己怎麼幸福，應該會很開心吧。”李蔓臻用雙手比成一個正方形，從正方形裏看波光粼粼的水麵，耀眼奪目。
“小時候會不開心嗎？”沈寅生問。
李蔓臻點點頭，說：“小的時候總會擔心奶奶和姑姑工作太辛苦，我會成為她們的負擔，所以就想早點長大，讓她們過上好日子。”
“以前總是被問沒有上完學就出道當了給公司打工的小愛豆會不會感到遺憾，當時十八九歲的年齡，我內心一直都是覺得遺憾的，比起安心的待在老家在附近的學校裏學習，每天要趕四五個通告，一星期都睡不上一次好覺的生活簡直不是人做的工作，可是當拿到出乎意料的收益時，就又覺得好像自己沒有選錯，至少現在看來好像也不遺憾了。”李蔓臻心情有些低落的講著。
沈寅生安慰到：“可是我記得有人說過不必美化自己沒走過的那條路的，現在看來不是不必，而是逼迫自己不去想。”
李蔓臻說：“之前確實是這樣，隻是我姑姑因為還是單身了這麼多年，我一想到就覺得愧疚。”
“你姑姑和高遠是？”沈寅生遲疑的問。
“可能是朋友，不過以前應該是戀人的，我姑姑說他以前追了她好久，還想帶姑姑去外地工作，可是姑姑因為我就放棄了，而且倆人也就這麼硬生生的被距離給隔開了。”李蔓臻說。
“那我覺得不怪你，應該怪高遠。”沈寅生說。
“為什麼怪高伯伯，他又沒做錯？”李蔓臻反問。
“他們倆的感情不堅定，你最多隻是引火點，但絕對不是導火線。”沈寅生說。
李蔓臻眯眼思考的他的話，問：“什麼意思？”
“你看，如果高遠堅定一點，以他的能力就算不去外地，在西北郊區也不難混出頭，而你姑姑，把你當做借口就是想考驗他一下，結果他沒有經得住考驗，這就造成了兩人的錯過。”沈寅生分析的頭頭是道。
“不，高遠伯伯不像是經不起考驗的人，要不他怎麼會又放棄外麵的工作，回到老家工作？”李蔓臻問。
“當然是因為放不下你姑姑。”沈寅生說。
李蔓臻被他繞迷了，揮手搖搖頭，說：“不行，我最不喜歡分析別人的內心了。”
沈寅生也沒想再在別人的愛情裏彎彎繞繞，有些感慨的說：“確實，你不僅不喜歡分析別人的內心，甚至都不會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