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寢室,一番解釋後,張玨才知道兩人都住在同一間宿舍,不由一陣竊喜,原本他還打算向宿舍管理員申請一下,把他調到顧默住的那間宿舍,這下好了,直接省了。至於顧默,除了略微驚訝外倒沒什麼意外的表情。
因為房間空間夠大,張玨便挑了一張靠近顧默的床鋪,上鋪則用來擺放東西。他報名那天人是來了,但宿舍的事卻是托人辦的,以至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分配到顧默的寢室。
這一間寢室隻住了四人,除了張玨,顧默和宮宇外,就是宋書之了,不過此人惜金如墨,張玨兩人進屋半天,除了一開始對他們說了幾句,之後就閉口不談了,直接捧了書躲到自己床鋪的一角細細的看去了,張玨探頭一看,竟然是大部頭的世界名著,不由腦疼眼暈,眉毛也皺成糾結的一團,極似麵疙瘩。
被顧默問起時又是一番解釋,心裏卻在暗自思量,雖然已經決定不拖顧默的後腿,但事到臨頭卻還是有些頭痛。
前世,他是以吊車尾的成績考進這所學校的,因為毫無學習壓力,平日裏學習也不用功,高考的成績可想而知,但重生而來,一想到心底的事,他不得不狠心下了個決定,隻是,事到臨頭,仍難免畏縮。
罷了,這個暫且放在一邊。
之後就是一段時間的磨合,因為軍訓第一天的恩怨,張玨和宮宇兩人是相看兩厭,絕對的針尖對麥芒,見了麵就要冷嘲熱諷一陣,誰也不肯退讓一下,就是顧默出麵勸說也是無效。
每每被譏諷挖苦時,張玨都是一邊反擊,一邊則暗自冷笑: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家夥,想和他鬥嘴,還得再練幾年,他正愁無處發泄呢,和他鬥嘴倒是個不錯的泄憤法子。
也因此,顧默覺得自己之後幾天的軍訓輕鬆了許多。
軍訓最後一天,天氣好的過分,日頭有些毒辣,明晃晃的刺眼,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學生們聽到消息時的熱烈氣氛。
當教官宣布軍訓已經徹底結束的時候,操場上是一陣歡呼,歡騰的像一口煮沸的大鍋,絲絲的,冒著蒸騰的熱氣,張玨也混雜其中。軍訓幾天把他折磨的不輕,沒有一天身體是不痛的,這樣的情況下,每天上宿舍樓簡直就成了煉獄一般的折磨,繞是如此,他還是跟著顧默一起,一天跑幾趟宿舍樓。
爬上了樓,卻直接成了一灘泥水,進了宿舍,不趴在床上半小時是不會挪動一下的,用他的話說,他那是在養精蓄銳,被宮宇聽了又是一番暗諷。鑒於省力氣的原則,張玨直接別開頭,裝作沒聽見,差點把宮宇氣個半死。見此招無效,宮宇也自覺沒趣,和張玨鬥嘴的熱情也隨之大減,張玨雖感遺憾,但卻沒說什麼。
“顧默……”張玨趴在涼席上,喘了喘氣,死魚一樣哀聲喊道。
被他這聲顫音刺激了,宮宇不由冷哼了一聲,卻沒有接話;宋書之則繼續目不轉睛的捧著手裏的書本,壓根沒有聽到張玨的哀嚎;顧默聽了,微微皺眉,右手卻撫上了他的額頭,隨後眉目舒展,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