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爾長舒一口氣,就這樣靠在了最常靠的池壁上。閑雲坐在她的身側,自顧自地扯過她的浴巾擦拭起了自己的身子。
薩菲爾偏著頭,有些無奈地笑道:“你自己沒有浴巾嗎?用我的做什麼?”
“沒帶。”閑雲言簡意賅,“怎麼了?本仙還用不得你一條浴巾了?”
“你用你用。”薩菲爾翻了個白眼,不再管她。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開口問道:“將離怎麼樣了,最近沒出問題吧?”
“上次你和帝君那場戰鬥可能刺激到她了,最近練功很努力。”閑雲輕歎一口氣,其實,在她看來,將離那孩子本犯不著如此努力,畢竟這璃月的天,就算再過百年也輪不到那孩子頂。
那孩子,本該無憂無慮長大生活的。
薩菲爾微微點頭:“那次鍾離犯病了,非要和我打一架,我是拒絕不了啊,說什麼實驗武器,結果呢?跟我撒嬌來了,這男人啊,難哄得很。”
“在場那麼多人,誰都能看出來是你先動的手,還拒絕不了呢,依本仙看啊,你多少是沾上他年輕時候的脾氣了,聞戰則喜,唯恐天下不亂呢。”閑雲放鬆地靠著池壁,雙臂舒展開來,搭在岸上。
紅色的眼鏡因為水汽蒙上了一層水霧,被她取下,放在了一邊。
諾艾爾這時候用托盤端著兩杯熱牛奶走了過來:“薩菲爾小姐,你要的牛奶,我放這裏了。”
“謝啦諾艾爾,要不要一起泡一會兒啊?”薩菲爾立刻回頭感謝道。
諾艾爾會以微笑:“不用了,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說完,她又離開,忙活去了。
“這孩子,我本沒打算讓她在這壺裏蹉跎,也不知那代理團長是個什麼想法,明明是頂好的戰力,偏要放在這不見外界的地方,這不是浪費才華嗎?”看著諾艾爾離去的背影,薩菲爾又想起之前和琴的談判,不由有些惋惜。
閑雲伸手捋了一下薩菲爾略顯淩亂的發絲,眼眸中滿是笑意:“你就是太喜歡操心了,每一個孩子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他們度過的每一天都是人生這塊拚圖的一角,在你看來或許這樣是一種雪藏,打壓,可你又怎麼知道那孩子自己的想法呢?
諾艾爾為這塵歌壺忙上忙下,每一日我都看在眼裏,她是帶著喜意的,我覺得她很喜歡如今的生活,而且你或許不知道,其實在塵歌壺,需要她去忙活的事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多。
在大部分時候,她在做完手頭上的事之後就會回騎士團執行一些力所能及的任務,那個代理團長其實也沒有打壓她的意思,我上次聽說,諾艾爾已經通過了隊長考核,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小隊了。”
“自己的小隊?那不是和優菈一樣,是個小領導了嗎?”薩菲爾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樣啊…真好啊。”
諾艾爾會有如此機遇其實也離不開薩菲爾的幫助,不僅是因為她對諾艾爾的覬覦讓琴感覺到了危機,還因為她送給諾艾爾的武器:別雲。
別雲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功能那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別雲十分堅固。
任何武器,到了諾艾爾手中都撐不過五場戰鬥,包括西風大劍同樣如此,這也是琴擔憂的地方,如果諾艾爾去執行危險任務,中途武器斷裂了,那會導致什麼後果不言而喻。
但別雲不會如此,因為當初在鍛造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是給諾艾爾的禮物,所以別雲上被銘刻了自我修複的銘文,再加上它本身就很堅固,如今已經無需擔憂武器斷裂的風險了。
琴在了解到這一點之後便不再吝於提拔諾艾爾的事情,雖說她還是會擔心對方純良的性子容易被騙,至少作戰方麵已經不用過於操心了。
至於心性,她可以安排更可靠的副手來幫助諾艾爾更快的成長。
端起杯中牛奶一飲而盡,薩菲爾長舒一口氣:“差不多了!我也該回稻妻看看那邊比賽的情況如何了。”
說著,她跳出溫泉,扯過一大塊幹浴巾把自己包了起來,閑雲聽著她擦拭身體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沒急著動身,隻是細細品味著自己的那份牛奶。
“說是唯恐天下不亂倒也不至於…隻是這活潑跳脫的性子,倒是和以前有了幾分相似。”薩菲爾跑遠了,閑雲這才低聲呢喃著,說完,她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閉上了眼睛。
她這段時間也不輕鬆,正好趁這次機會好好休息一下,調節一下心情,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