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十分光棍地點了點頭:“沒錯,我依舊會隱瞞一些事情,即便換成老爺子來,他也同樣如此,隻不過,我是直白地告訴你我隱瞞了,但他…”
“他會不動聲色地瞞下來,不會讓我察覺。”薩菲爾了解鍾離,自然知道對方會怎麼選。
溫迪咧了咧嘴,想笑又笑不出來:“該說不愧是你嗎?”
“好了巴巴托斯,就說你能說的吧,我也不想懷疑這懷疑那的,你隻需要拿出你們不會與我為敵的證據,我或許就不會刨根問底了。”薩菲爾直接魔神名稱呼,溫迪知道,她是認真的。
於是他略微斟酌,試探著問了一句:“你…知道‘原初’的四影嗎?”
“生死時空,至上四柱。生死已經落幕,時也不知去向,維係者正在死去,但終究帶著個維係的名頭。”薩菲爾神色凝重,隻是一個問題,她卻明白了很多東西。
她看向溫迪的眼神第一次帶上了濃濃的戒備:“是天理的維係者:阿斯莫德?”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對她有如此深的敵意,但按理說,你們的關係理應不錯才對。”溫迪不會說出那個名字,但不妨礙他默認薩菲爾說出正確答案。
薩菲爾隻覺得荒謬,阿斯莫德和她關係不錯?也就是說,她其實是熒的敵人?
熒和空當初被留下,就是阿斯莫德出的手,後來熒被封印了幾百年,空則是去了坎瑞亞,踏上了反抗天理的道路。
這一切難道不都是阿斯莫德一手導致的嗎?現在溫迪告訴她,阿斯莫德和她關係不錯,這隻讓薩菲爾覺得這是個冷笑話。
但溫迪無比肯定地點了點頭:“生之執事以自己的性命為引,引渡了世界之外的靈魂。
死之執事獻出絕大部分力量,從此褪去形體不見蹤跡。
時之執事陷入靜默,將這方世界護在箱庭,使之永不墜落。
空之執事放下了一切,一力承擔起了維係之責,以生命維持著這一秒與下一秒,沒人知道毀滅與明天誰會率先到達,但,所有人都在努力。”
“你答非所問,我隻想知道,如果我沒有走你們安排的路,而是去了仲夏庭院,會怎樣。還有,阿斯莫德留下熒和空,這與提瓦特大陸又有什麼關係?”薩菲爾沒有被溫迪忽悠,她牢記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是什麼。
溫迪看了看頭頂的天空島,勾了勾嘴角:“聽說過一句話嗎?從世界之外,我們獲得否定世界的力量。”
他綠鬆石一般的眸子中,是濃濃的神性:“提瓦特大陸已經殘破了,我們無法自救,深陷其中,即便犧牲了那麼多也隻是堪堪維持現狀,不得寸進一步。
所以,他們被留了下來,作為‘變數’而存在著,但…”
“他們沒能打破這個‘箱庭’,對吧。”薩菲爾明白了阿斯莫德的目的,所以她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溫迪點了點頭,嘴角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即便是他們,也沒能改變命運,在他們進入提瓦特的時候,提瓦特的星空就映上了他們的命運。
熒和空,也成了箱庭的一部分。這個世界,依舊在不斷輪回。”
“所以,阿斯莫德與我,又是怎麼回事?”薩菲爾又問。
這一次,溫迪卻沒有回答,隻是搖頭:“這個問題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尋找,關於她,我不會提及半個字。”
“因為七執政的製約?”薩菲爾有些疑惑。
“因為害怕。”溫迪說著這話,麵上卻完全沒有表現出來害怕的樣子,“你本不該在這個時候察覺到這一切的,可是我並不清楚這一切為何提前了,所以,我隻能隱晦提醒一下,至於你能理解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想知道更多的事,估計,你隻能去仲夏庭院看看了,因為每一次的輪回,那邊都是起始之地。隻是之前的每一次,那裏都留存著你的氣息,但這一次卻不是如此。”
“那裏,是阿斯莫德的氣息。對吧。”薩菲爾了然,這件事,她在夢裏見到過。
溫迪默然點頭,不再多言。
薩菲爾也沉默了下去,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但又不太確定,所以她必須要去一趟仲夏庭院,去見一見那個阿斯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