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於王座之上,薩梅爾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了,因為他預料中的事情沒有發生。
無論是赤王的遺產還是他心心念念的力量,什麼都沒有出現。
“怎麼…怎麼會這樣!”這一個瞬間,薩梅爾隻感覺頭皮發麻,如果不能獲得赤王的力量,與愚人眾脫節的他將會直麵薩菲爾的憤怒,現在薩菲爾想幹掉他的話,將會沒有任何阻力。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比被薩菲爾殺死更為恐怖的事情。
看著已經坐在王座上的薩梅爾,薩菲爾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步一步向著對方走去。
“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薩梅爾有些不甘心地砸了砸身下的王座,可惜,王座並不會因此就對他有反應。
看著無能狂怒的薩梅爾,薩菲爾感覺有些好笑,但,她沒有義務為對方解釋一切,她必須趁著薩梅爾還沒有反應過來,完成這最後的步驟。
“群星升起在荒原之上,
夜鶯也厭倦了時日的無窮,
是時候摘下薔薇的冠冕,
洗去俗世的塵土,用葡萄的酒漿。
睡吧,睡吧,
黃金的夢鄉在召喚流浪的沙子。
在這裏不必將那苦澀的鹽水鞠飲,
在這裏不會再有明日的愁腸。”
少女輕啟紅唇,模仿著哲伯萊勒曾經的哼唱,唱出了黃金夢鄉的歌謠。
聽到薩菲爾的吟唱,哲伯萊勒眼中露出了掩飾不住的震驚,拜謁赤王的最後一步,於王座前吟唱黃金夢鄉的歌謠,這件事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但薩菲爾卻知道了這件事。
究竟是巧合,還是…
哲伯萊勒心中非常驚駭,他再一次意識到,這個名為薩菲爾的少女,知道的東西真的比他認為的要多很多。
薩梅爾有些怔愣,但他已經來不及掙紮了,因為隨著薩菲爾的吟唱,這個聖顯廳的王座被完全激發了。
薩梅爾連驚呼的時間都沒有,他的身體在一瞬間就被鎖定,然後失去了氣息,死去了。
薩菲爾靜靜看著被當做祭品獻祭的薩梅爾,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她知道,薩梅爾還沒有死,他的靈魂開始融入阿如了。
隻待他融合完畢,薩菲爾就可以出手,直接搶奪勝利的果實了。
一步一步地謀劃,演戲,終於到了收獲的時候,她的心中還是有些激動的。
“暗牧大人…”佐婭小隊的幾人來到薩菲爾身後,半跪在地。
這不是打招呼,而是宣誓歸隊。
這是先遣隊在任務完成之後都需要做的事。表示任務完成,進入待命狀態。
薩菲爾微微點頭,沒有回話,她正在調動屬於自己的那部分阿如之力,準備應付薩梅爾融入了阿如之後的反撲。
婕德這時候還是有些懵,不知道事態為什麼會突然發展成這樣,所以她選擇詢問自己的老爹。
哲伯萊勒明白女兒為何不解,於是他斟酌幾秒之後開口道:“薩梅爾已經進入了永恒夢鄉,也就是‘真正的阿如’。”
“啊?那現在怎麼辦?他得到赤王的遺產了嗎?”婕德撓頭,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幾人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麼來了。
而且,她還很疑惑,為什麼剛才看起來好像是薩菲爾抓住機會把薩梅爾送進去了一樣,這讓她感覺到了非常深的違和感,總覺得自己似乎遺落了什麼重要的情報。
哲伯萊勒歎了一口氣,微微搖頭,作為薩菲爾的部下,他自覺以如此的惡意揣測自家領導真的很不合適,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為她開脫,所以隻好沉默。
薩菲爾卻無所謂地聳聳肩:“想要打開前往永恒夢鄉的通道,必然是要有所犧牲的,可是這裏的人我誰都不想舍去,那麼,那個想當然的蠢貨就是最好的材料了,對吧。”
“唔…這就是愚人眾的手段嗎?”婕德有些汗顏,薩菲爾這句話好像完全把薩梅爾當作了消耗品,這個做法已經有點草菅人命的味道了。
不過旋即,她又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薩梅爾自願,且主動的,那麼薩菲爾這樣做其實也隻能算順水推舟了。
這麼想著,她感覺好受了很多,嗯,她成功說服了自己。
可是平靜的時間不會太長,很快薩梅爾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暗牧大人?原來是你!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你會這麼強,原來你就是愚人眾執行官的第二席,代號‘暗牧’的阿芙羅拉!
哈哈哈,原來如此,不過沒關係,現在的我已經徹底掌握了這樣的偉力,你是阿芙羅拉又如何?
給我死在這裏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