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熒對小家夥十分感興趣,專門去弄了個小木盆作為將離的澡盆。
薩菲爾看到飄在水麵上的澡盆,輕輕勾手就把木盆勾到了自己身邊。
一開始將離還一臉愜意的躺著,但看到薩菲爾的臉,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這個女人太危險了,一言不合就殺人。將離一時間拿不準薩菲爾到底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但薩菲爾沒管她,自顧自拿起自己的浴巾幫將離擦拭著身子。申鶴不食人間煙火,讓她照顧孩子還是有些難為她了,好在塵歌壺中人不少,有什麼問題大家都可以搭把手。
“薩菲爾,聽申鶴說,你剛才殺人去了?”熒屁顛屁顛跑過來吃瓜。
薩菲爾白了她一眼:“什麼叫殺人去了?聽起來好像我是個反派似的。”
熒眨了眨眼睛定定地看著薩菲爾:“難道不是嗎?愚人眾執行官小姐?”
“嘖……”薩菲爾皺起眉頭,拿過自己的香精,倒出了一點,用溫泉水稀釋了一下,然後澆在將離的身上,“那個人叫知易,你可能不認識,但那家夥是個反骨仔,不給他點教訓以後不好控製。”
“哦!我明白!”熒露出了屑屑的笑容,“就是那種打個半死再救回來的戲碼對吧?”
將離豎起耳朵聽二人講話,知易她也是知道的,夜蘭傳說任務的NPC,沒想到薩菲爾剛才殺的人是他。是因為背叛愚人眾被發現了嗎?
薩菲爾歎了一口氣:“璃月這邊天叔快退了,天樞星的位置即將空缺,夜蘭無心成為七星,而其餘候選者多少都有些硬傷不太合適。
剛好潘塔羅涅把知易送過來了,要我把他推到天樞星的位置上去。”
“啊?潘塔羅涅?”熒嚇了一跳,“愚人眾當七星?凝光會同意嗎?”
薩菲爾輕輕搓揉著將離的頭發,搓出一堆泡沫:“如果我去說的話,她會同意的。當然了,我也不可能去說,我會為他創造一個與其他人同等競技的平台,他不是總抱怨這個世界對他不公嗎?
便給他一個公平又如何?我幫他抹除最後一個汙點,如果這樣他依舊搞些小動作的話……”薩菲爾的聲音冷了下來,正一臉愜意被她洗頭的小將離都不自覺抖了抖。
熒皺起了眉頭:“但那個知易是潘塔羅涅的手下吧?你這樣幫他,那不是幫助潘塔羅涅了嗎?”
將離這時候已經明白了薩菲爾的意思,知易不是潘塔羅涅能利用的人,所以就算把他推上去也不過就是推了一個不受愚人眾指揮的天樞星而已,至於鉗製,璃月官方完全可以聲明愚人眾造謠,所以這麼做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這一切都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知易還當自己是個璃月人。
薩菲爾用清水幫將離衝掉了腦袋上的泡沫:“算不上吧,那家夥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當然了,如果能屈服於我的話,還能順便給潘塔羅涅下個套。這一切都得看明天了。”
是的,明天,知易醒來後,他們再談今晚沒有談完的事。
薩菲爾手上的動作十分溫柔,這讓將離十分受用,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熒見了這一幕不禁感歎道:“將離真的好乖啊,我都沒見她哭過。”
申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薩菲爾抱起將離,將小木盆中的水換了一遍之後把她放了進去:“這不是很好嗎?如果吵吵鬧鬧的哭個不停,我們也會受不了吧?”
“那倒也是。”熒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知易從噩夢中驚醒,醒來的第一件事是撫摸自己的胸口,他發現昨晚被捅的地方已經痊愈了,但衣服上的口子向他證明,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知易心中還有些後怕,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很確信自己確實是在鬼門關跑了一趟。他坐起身,卻感覺胸口的口袋裏有些奇怪,伸手摸了一下,居然摸出來一個硬物,拿出來一看。
一枚明黃色的岩屬性神之眼被他抓在了手中。
“神明的視線……”知易喃喃自語著,“我……明明沒有奢望過。”
“看起來,成功了嘛,果然隻有經曆最緊迫的生死才能獲得神明的注視呢,可惜,這個方法並不是對所有人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