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的事情到這裏就處理的差不多了,補給線的後續工作其實完全可以交給優菈去辦,但是考慮到優菈暫時脫不開身,而且為了保證愚人眾的利益,薩菲爾還是決定親力親為。
和眾人打過招呼,薩菲爾心念一動就出現在了歌德大酒店的房間之中,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蒙德城已經開始恢複生氣了,雖然龍災還沒有徹底平息,但薩菲爾清楚,特瓦林的襲擊已經結束了。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薩菲爾發出一聲感歎:“果然,主線劇情還得交給主角團啊,我這個大反派還是躲在一旁摸魚等著進本比較好哇!”
雖然嘴上說著摸魚,實際上到現在為止薩菲爾根本沒摸到多少魚,自從成為執行官以來她就不停的奔波,幾乎一刻都沒有閑下來。想到這裏她不禁有些自嘲,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嗎?璃月也好,蒙德也好,說到底還是為了愚人眾的利益,以及羅莎琳的命,還是稻妻好啊,經過自己的努力已經基本安定了,剩下的諸如神櫻大祓啊,霧海紀行啊,這些又臭又長的任務還是交給黃毛工具人熒醬吧!對,還有林逸那個白癡!
想到林逸,她不自覺露出了一絲微笑,等他到了稻妻要不要攛掇影斬他一刀呢?想想還真是有點期待了。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薩菲爾逐漸進入了夢鄉。
“你要聽聽,我的故事嗎?”
“我的手臂,好像在逐漸變異,救我,我不想變成怪物。”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死,可是……”
“還真是有點悲傷呢,又有點心疼。”
“你的勝利,並不意味著正確。”
恍惚的夢境中,魘語不斷閃現,薩菲爾在極端悲傷的情緒中猛地睜開了雙眼,大口喘著氣,她抬手抹了抹眼角,擦去淚珠。
“又做噩夢了。”她緩緩起身,輕撫額頭,每次從噩夢中醒來都會伴隨著劇烈的頭疼,這次也不例外,然而每一次她都會忘記夢中的內容,能記住的隻有夢裏深深地悲傷和絕望。
待頭疼稍稍緩解,薩菲爾起身走到窗邊,外麵已經是黑夜了,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顯示是十一點多。
既然中途醒了,一時半會兒就睡不著了,薩菲爾輕輕拉上窗簾,確認不會從外麵看到屋裏的情況後,緩緩褪去了身上的衣裳。
隨著衣衫一件件褪去,少女的酮體也展露無遺。光潔的肌膚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本應是完美曲線的背部卻被一道狹長的疤痕占據著,觸目驚心。平時被修女服長裙或黑色皮褲遮擋住的長腿也露出了原本的色澤,同樣的,一道又一道的傷疤遍布每一個角落。
薩菲爾輕輕撫摸著身上每一處疤痕,這是她的勳章,雖然醜陋,卻不後悔。
被縫合過的肌膚傳來酥麻的觸感,仿佛在提醒她永遠不要忘記曾經發生的一切。她不會忘。永遠都不會。
覺醒了命星之後薩菲爾的治療就可以修複身上的傷疤了,可她從未如此做過,因為這些都是她曾經犯下的錯,輕敵也好,懈怠也罷,每一處傷口都意味著一次出生入死的經曆。即使消除了疤痕這些東西也不會隨風而去,那就這樣吧,本就是個沒人要的姑娘,在乎什麼私密形象?
薩菲爾笑著搖了搖頭,又亂想。
脫掉衣裳以後,腳步就輕快了很多,薩菲爾走進浴室開始沐浴,她要洗去身上的疲勞,美美的睡一覺,絕對不要噩夢再次侵襲。
另一邊的秘境中,林逸差點一個趔趄被一隻丘丘暴徒把腦袋切下來,麗莎見狀趕忙搭了一把手這才穩住。解決了眼前的敵人之後麗莎有些責備的問道:“你怎麼回事?戰鬥的時候還分心?”
林逸趕忙用咳嗽掩飾尷尬,擺了擺手:“抱歉抱歉,失誤了。”實際上內心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係統向他共享了薩菲爾的視角,這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薩菲爾的提醒。
“係統很可能在欺騙你。”
林逸心底一陣發毛,自己的係統,一直以來都在欺騙自己嗎?如果沒有的話,今天的事該如何解釋?如果真是這樣,那一直以來自己豈不是很危險?
不過現在他麵臨的最大危險卻不是係統的目的不明,而是……
同一時間,歌德大酒店的某個房間裏,薩菲爾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出來:“林!!!逸!!!你這個!王八蛋!!!”
“慘了。我大概要準備一下,立一份遺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