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是傍晚時分,躲在灰色烏雲後的太陽為雲彩的邊緣繡了層金邊。紀竹專注的看著畫麵後的背景,門牌上寫著體育器材室。
隨後是幾個女生一起走進器材室拿排球的場景,紀竹根據長相和身材特點認出了這幾個正是上一幅場景中的幾位主人公。
正仔細打量時,一個女生突然拿起架子上的一個排球砸向了站在最角落裏的一個女生,球被女生的腦袋狠狠彈開,隨即她大笑幾聲,迅速跟著其他拿著排球的女孩衝出了器材室。
然後門上的鎖孔伴著兩聲輕響,門落了鎖,門裏的女生反應過來拚命捶打著器材室的門,但門外的人卻無動於衷。
畫麵依舊移動,那幾位欺負女生的罪魁禍首此時已經拿著排球來到了排球場,在排球老師點名的環節中,喊了“朱四月”的名字三次,但依舊沒人回應。
老師漫不經心的抬眼掃視一圈,然後蹙起眉問,“朱四月人呢?剛剛不是和你們一起拿的排球嗎?”
這時,排的整齊的隊伍裏傳出來一道聲音,“老師,我剛剛看到朱四月同學朝宿舍樓的方向過去了。”
老師怒目睜眼道:“行啊!這都是不想要學分的,既然這樣我回頭期末考試直接給你們不及格,讓你們重修好了。”
聽到這裏,紀竹猛地清醒,原來剛剛被鎖在器材室的女生就是朱四月。
於是,在紀竹想通了這點後,眼前的畫麵不斷重疊掠過,直到最後一個畫麵浮現在紀竹眼前時,紀竹總覺得畫麵裏的小女孩莫名有一種熟悉感。
等到畫麵消失後,紀竹心裏的疑惑才瞬間打開,她自言自語道:“這個小女孩看上去怎麼那麼眼熟?!”
此刻,紀竹非常確定,剛剛畫麵裏最後一個鏡頭的小女孩,那分明就是自己的小時候。
可是,紀竹沉思道:“我怎麼不記得自己還有這段記憶。”
隨後,周圍的黑暗一點點褪去,等紀竹反應過來時,身旁的林空已經盯了紀竹許久。
“我知道她是誰了。”紀竹對上林空的視線,表情凝重道:“她叫朱四月,我剛剛好像迷迷糊糊的看見了她的記憶。”
“但……我也不知道剛剛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林空:“你在哪看到的。”
“我也說不清楚,好像是係統故意放給我看的,說來,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林空若有所思的盯了她一會,隨即視線轉移,而紀竹此刻卻已經有了些頭緒。
她輕聲站到女生麵前,“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我也知道你不會說話,所以你隻用點頭和搖頭來回答我就可以了,這件事對我們很重要,我希望你好好配合,這樣我們才不會傷害到你。”
紀竹的語氣溫柔,但在林空的耳朵裏聽來,似乎帶著一些威脅的意味。
紀竹:“你是不是叫朱四月。”
女生點頭,紀竹繼續道:“之前是不是有幾個女生一直在欺負你。”
朱四月點頭。
紀竹:“那之前在洗手間死掉的那些人都是你殺的嗎,因為她們欺負你?”
這時,朱四月痛苦的抱起了頭,狀態似有瘋癲。氣氛開始變得奇怪,接著就看見朱四月拚命在空中搖著的手,好像是在說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