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猛足了全身力氣,怒吼一聲。
但傳出來的聲音卻是′呀~′
絲毫影響不到前方正與土匪戰鬥的農民們。
看著眼前戰火紛飛,血腥殺戮的一幕,懵逼的我更懵逼了。
…
我依稀還記得那股骨刺痛感。
我搖晃著沉重的腦袋,所以還未曾想起前世之事,但在死亡前的那種無力感,掙紮感,早已浸濕了我那個白嫩嫩,胖乎乎的皮膚。
本身就被裹了好幾層棉衣,又放在鋪著棉被的籃子裏。
最主要的是我旁邊這棟房屋的承重柱正在被烈火灼燒。
這個村莊的房屋大都為茅草屋,點點心火,就足以燎原。
更別說如今十幾個土匪拿著沾上烈火的箭雨射擊了。
火光順著沉重柱的牆根,慢慢向上攀岩。
由於這是冬季,茅草屋頂多少沾了些雪水,潮濕不已。
雖然阻擋了烈火的腳步,但產生的巨大濃煙也將我嗆的瀕死。
家人們,誰懂啊?一個兩歲白白胖胖的小娃子擱搖籃裏嗆的受不了,眼淚鼻涕亂飄沾一臉,真的心疼疼。
此時的我隻能平躺在搖籃裏,等待農民們的勝利,然後把自己抱起來和奶奶。
正想著自己的美好人生時,卻看到上方的承梁柱正在寸寸斷裂。
承梁柱的根部正在被烈火灼燒,整片根部已經被燒的雀黑,整片根部已經被燒開花,炸成了好幾根。
而這被燒開花的幾根承梁柱正在寸寸斷裂。
懵逼的我更懵逼了。
內心狂喊‘愛馬~他哥的剛重生就得被砸死,這是什麼比玩意開局?踏馬你們幾個別打了,趕緊來救救我呀!'
我雖然在賣力撕喊,但傳出來的聲音卻是“哎呦,你幹嘛?″
就算我能說清楚,也會被這震天的喊殺聲淹沒。
“草!″擺爛了,愛咋咋地,反正都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怕什麼,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回光返照吧。
雖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閉緊眼睛等待死亡。
隨著‘滋啦'一聲,整根承梁拄徹底斷裂,夾雜著屋頂的草棚與積雪重重砸落。
‘啊!'
雖然已經做好了接受死亡的準備,但是我還是有些不甘心,偷偷睜開眼睛一條縫隙,正巧看著那根承梁拄倒塌下來。
不由自主的驚呼一聲。
這下我終於老實了,雙眼死死的閉著,張著軟嫩嫩的小嘴大口呼吸著。
小窮比上的鼻涕泡跟著我的呼吸幅度時大時小。
一息過後。
疼痛感並未傳來,正當我慶幸的睜開眼時,卻是一片黑暗。
周身什麼也看不見,黑色的重影籠罩了我的臉龐。
“愛馬~這是一擊斃命了?連掙紮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不過仔細想想,這樣也不錯。
就算沒砸死,也得被這烈火燒死,外麵正打的熱鬧,又有誰能來救我呢?
“不對呀!我不是死了嗎?為啥我還能腦補,不會又是回光返照吧?″
抱著一絲僥幸,我努力轉動著兩隻胖乎乎的小手。
“不對吧!我好像沒死誒。”
感受著身下搖籃的柔軟,和幾層棉衣將我遮住的緊繃感都切切實實的存在,唯一不在自己還活著。
‘啊!'
突然,就在我還捉摸不透時,透過坍塌的茅草屋可以聽到外麵傳來了一聲悲鳴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