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小姐,聽說你親生父親是靖北國人,你莫不是靖北國派來的細作吧?”
秦楨之前派人到錢地去查林清淺的身世,多方打聽得知,林紓嫣母親蕭枳未入侯府前的住宅是一個從靖北國來大蜀經商之人的私產。
她的人花重金打探,才從住在那宅子後門附近的老婦人口中得知,老婦人有幾次她起夜,曾見過那個富商從後門進院子。
得知這個消息,她早就想親自敲鑼打鼓去昭告天下了。
今日本就一直在找機會抖出來,但又擔心得罪皇上,她就像是被人撈上岸的魚,快要憋死了。
說出來這番話的她,仿若重回水中,歡快地搖曳。
林紓嫣心下驚駭,麵上卻是不顯,手指甲掐住掌心也不覺得疼,“二皇子妃,我知你心悅太子已久,皇上下旨為我和太子指婚你心裏不舒服。你要打要罵都可以衝我來,萬萬不可侮辱我的家人。”
林紓嫣說完,眼角的清淚已經順著她嫩白軟滑的臉頰落下,美人落淚,楚楚動人。
二皇子第一個站出來鳴不平,怒目圓瞪道,“秦楨,還不給我滾回來,小心我捶你!”
秦楨回瞪了一眼自家敗家丈夫,目光黏在林紓嫣身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你就是瞧上她了,也是隻能光看看撈不著!莫不是嫂子你也敢動歪心思?”
眾人皆知二皇子瞧上的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弄到手,不惜使用下三濫手段。
太子在一旁靜悄悄地看著,仿佛這場滑稽的爭吵和他扯不上一點關係,沒有幫林清淺,他也沒有指責秦楨,局外人一般觀望著。
林清淺與慕容景行則在對視後,從對方眼神中讀出濃濃的吃瓜興致!
時不時還有其他參與宮宴的人路過,不過都視若未睹般快速離開這沒有硝煙的戰場。
這邊的情況早有人傳消息給皇上,皇上派心腹太監將涉事人都請回養心殿。
“都說說怎麼回事?一個兩個在宮門口鬧,將皇家的顏麵 置於何處?朕看你們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皇上威嚴的目光掃視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幾人。
半晌見沒人有反應,皇上再次發話“怎麼這會一個兩個不吱聲了?剛那會宮門口鬥得烏眼雞似的。”
慕容景行先開口“父皇,兒臣有話說。”隨即將剛剛宮門口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複述給皇上聽。
二皇子等人心中暗罵,這個口吃,現如今倒口齒伶俐了,一比一還原剛剛爭吵的場景。
皇上聽完嗤笑,“李如江,命人抬一方六人圓桌來。”
待桌子擺定,皇上往主位一坐,“老四老四媳婦你倆挨著我坐,其他人也坐下來。”
於是餘下幾人你擠我我擠你圍坐下來,別說大冷天的,擠擠挺暖和的!
皇上一臉嚴肅命令道,“既然回去無事可做,便留下來陪朕守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