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四人並未發現其中不妥,一個個上前敬酒,微生悟不好推辭,一一回敬,整個場麵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一點也不像在籌備葬禮。
另一邊,也是酒過三巡,幾人臉上都有了醉意,威爾士話裏有話:
“宿王這平延的匪徒可真厲害啊!當街劫持幼童,怎麼都沒人管管?”
仁戈麵色尷尬,解釋道:
“世子有所不知,先父早年平叛剿匪,掃除平延亂象,不惜身死報國,許多匪寇無奈之下,轉入暗中行動,尤其一些武功奇高的悍匪,不敢與官軍正麵衝突,隻敢躲在暗處搞些見不得光的把戲!組織分散,潛伏隱秘,流動迅速,實在是防不勝防啊。還好這幾日,全新的盔甲和兵器就要打造完成,到時士兵的作戰能力就會提升到一個全新的檔次”
各家都在開發武器盔甲,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威爾士興致勃勃:
“哦?可否讓我等也見識見識?”
仁戈一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情:
“不可說,不可說”
四人相視而笑,神色意有所指,又故作高深,“哈哈哈哈哈”笑起來,雷哲舉杯:
“喝!美酒佳釀,莫要辜負!”
四人舉杯暢飲,熱烈異常。
威爾士怎麼敢把自己喝醉,他時時刻刻都在警惕,不多時,便以不勝酒力為由,向仁戈告退,仁戈作勢挽留,威爾士執意請辭:
“實在是不勝酒力,不敢打擾了幾位的興致”
仁戈再三挽留,雷哲打圓場道:
“哎~既然世子殿下不勝酒力,前去休息也無妨,與諸位喝酒本是快事,喝壞了身體可就不值當了。”
仁戈沒有繼續阻攔,派人攙著威爾士出去,三人繼續以酒會友。
威爾士步履蹣跚地出了偏廳,卻沒見到微生悟在外等候,心中不悅,又想起入城時手下的無能,憤怒地喊著:
“微生悟!微生悟!”
下人急忙跑去通傳,微生悟正坐在酒桌與幾人稱兄道弟,聞言驚惶而起,向幾人匆忙告辭,風風火火地趕到威爾士身邊,半跪:
“世子恕罪,末將……末將來遲!”
威爾士不想在宿王府丟人,氣衝衝地說道:
“趕緊起來,咱們走!”
微生悟斜著眼睛環視四周,立刻低頭應諾:“是,殿下!”
回到住處時,威爾士氣不打一處來,狠狠踹了微生悟一腳,全無醉意,微生悟卑躬屈膝,不敢爭辯。
下午,威爾士的手下對訪客聲稱:
“世子殿下飲酒過甚,此時還在休息醒酒,等殿下清醒,再登門拜訪。”
微生悟守在門前,來回踱步,威爾士似這般的喜怒無常,他早已習慣,隻是一想起弗蘭克、韋方,心頭難免一陣兔死狐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