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就不再屬於人類。”
老者語氣平靜。
“那現在跟我說話的是個什麼東西?蟲子,還是豬狗?”
元首眯起雙眼,眼神中透射出寒芒:“別忘了,人類不可能成為其他東西,你們還沒有神域生物那麼高尚,能有資格跟祂融為一體。”
“你以為你可以代替饑餓大人說話?你們櫻花文明說到底,也隻是祂的一件工具而已!”
“這是你的看法,我不予置評。”
老者仍然平靜:“但無論如何,櫻花文明已經厭惡作為人類生存的日子了,我們不喜歡你們人類的活法和虛偽的道德,所以,我們要爭取我們的自由!”
“嗬,是麼?永遠給強者當狗的自由?”
元首笑了。
老者麵容不為所動。
兩人沉默良久。
最終,元首冷酷至極的森然道:“記住,人類才是這個萬界的主宰,超脫者也是人類,隻不過是借助神域來逃離這片古史的樊籠罷了!”
“你們敢背叛組織,想不做人?”
“好,等我們超脫之後,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你們!”
“恐怕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櫻花文明的老者眼神終於變動了幾分,像一條垂垂老矣的鱷魚注視著獵物:“隻要讓韓立和辰荒找到你們的蹤跡...”
“你可以試試。”元首淡淡無視了這威脅:“看饑餓會不會滅了你們全族。”
老者最終目光暗沉了下來,幽幽注視著元首:“你們想利用‘神’來超脫,多麼愚蠢的想法啊!神豈會被人類所利用?如果你們不願跟我們一樣成為奴仆,就終將成為祭品!”
“前方的道路已經布滿屍骸,我們別無選擇。”
元首的語氣沉悶起來:“誰讓我們生下來就在一片牢籠內,我們不想做奴仆,也不想做屍體,就必須要抗爭!哪怕背負誤解和危險...”
“辰荒絕不會讚同你的看法。”老者揶揄的冷笑起來。
“是的。”
元首眼眸不知何時劃過一抹哀傷,旋即又變成冷冽。
“他那種天命奇才,卻自願成為那屍體堤壩上的一員...他是偉人,可我們不是!我們隻是一群想看看外界風景的飛鳥,隻想突破這片牢籠,看看文明海,看到萬界的真麵目!”
“人生五十年,如夢亦如幻。”
老者沉默半晌,念了一句織田信長死前留下的和歌。
然後忽然說道。
“林,我會派琦玉,去解決掉那個年輕人。”
“但你要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了。”
“從此以後我們跟超脫者,沒有任何關係。”
元首眼神中露出顯而易見的嘲諷。
“那是,希望你當狗當的開心!”
...
秦羽不知道,一位四階即將朝他殺來。
這將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他現在沉靜於混沌之內,林妙妙已經離去,混沌中隻有他一人。
看著周身廣闊的虛無,秦羽輕輕抬起手指,對一個方向使用了很多次加速。
四百五十步,足足消耗了將近三百步,這兩尊身影才赫然出世。
嘩!
兩聲霸氣到極點的聲音從混沌盡頭席卷而來。
“待到混沌逆亂時,我以陰陽染諸天!”
“五行始終,吾命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