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階強者，一絲一毫牽動天地。
這陣回憶直接在外顯化成了道則，韓天尊也沒有去刻意控製，讓秦羽清晰的看見了當年發生了什麼，他也被感染的悲愴良久難以散去，投向韓天尊的目光帶著一絲憐憫。
於是，那個懵懂溫和的青年韓立在那一刻徹底死了，變成了如今暴虐，嗜殺，桀驁的蓋世強者韓天尊。
秦羽上前輕輕拍了拍韓立的肩頭，低聲道：“後來，你沒有查過嗎？”
“查？”韓立血紅的雙眸現出揶揄，大笑著鬼哭狼嚎：“哈哈哈哈！”
“我查了整整十個藍星年，走遍神域三千大世界度過無窮歲月，我成了蓋世聞名的韓天尊！”
“可是沒有任何證據，甚至沒有人提到那一戰，漸漸的連那些人也被遺忘了...”
“我自己也信了，是我無能，是我一頭紮入對方的陷阱，是我年輕時所驕傲的智謀不值一提，所以我開始學會用手段，陰損成了我的招牌，韓家才成了讓各國都畏懼的家族。”
他的聲音逐漸低落，蘊藏著難以想象的哀傷。
如今的他已經是心如鐵石般的大道至尊，能動容他的，唯有那些許保存無窮歲月的陳舊回憶。
秦羽一聲歎息。
“那你選擇幫我指認林珍？把她抓起來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了韓天尊相助，內鬼這事就好辦多了，他的暴虐嗜殺是出了名的，前線不知道多少逃兵進入萬界被他追殺致死，以他的脾氣直接弄死林珍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不，小子。”韓天尊回過頭來露出一抹冷笑，拍了拍秦羽的肩膀：“你們錯了。”
“你和妙妙還是太年輕，不知道這件事背後藏著多少人的手腳，我隻能告訴你一句，林珍絕對不是內鬼！”
“什麼？！”
秦羽猛然斂眸，心頭驚疑起來。
不是她那還有誰？
“林珍或許嚴厲，或許殘暴，或許沒人性，但她絕對不可能是內鬼，你們懷疑的目標錯了。”
韓天尊篤定的說道：“不過沒關係，你們的發現還是很有價值，隻要確定有突破口就繼續往下查，本座會助你。”
“不是林珍，那會是誰？”
秦羽眉頭蹙起，事情一下子再次變得複雜起來。
但他也不會全信韓天尊的話，韓天尊查了十年都沒有結果，顯然是被人故意蒙蔽著，秦羽隻會相信自己看到的。
“明白了。”
秦羽點點頭。
“走吧。”韓天尊恢複了理智，起身指著這片星域道：“這片星域就是你的根基之地，我會幫你打理。”
“上古遺物和始祖真血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會上報，你要小心隱藏起來不被發現，這種重寶不是你一個新人能夠擁有的。”
“還有，既然要合作了，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韓天尊驀然回首注視著秦羽。
“啊？”
秦羽愣了愣，獲得一位四階強者強援自然開心，這說明自己三千魔神齊全之前的安全得到大大保障，可是他是啥時候發現自己身份的？早不說玩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