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她還是那個一頓飯吃掉幾十萬的衣食不缺的二小姐,可現在,她隻能依靠著從葉老太太那裏搶過來的為數不多的私人財產度日,習慣了錦衣玉食的她,現在買條裙子都要精打細算。
不久前,她還是那個對所有保鏢呼前喊後的二小姐,可現在,她已經淪為了別人的工具,她隻能對莫誌雲的話選擇聽從。
這一切,這一切怎麼就會變成這樣了?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葉蘇染,都怪葉蘇染!你不僅搶走了父母親的寵愛,你還奪走了我好不容易爭來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克瑞斯跟方箐箐告別的時候,後者明顯有些疑慮,以往的她,總會靜靜站在門口,親吻他的額頭,說一句“老公早點回來”。
可是今天,她竟然一個字也沒說,隻是打量著自己。
“老婆,怎麼了?”
克瑞斯察覺到了方箐箐的不對勁,後者皺起了眉頭,猶豫半晌還是說道:“老公,你昨天在外麵到底看見了什麼?為什麼一回家就那麼興奮?”
甚至在洗澡的時候都忍不住哼出了歌聲,她可從沒有見過這麼激動的克瑞斯——他哥答應把自己交給克瑞斯的時候,也不見他晚上洗澡唱歌的!
克瑞斯一愣,笑了笑說道:“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啊,抱歉箐箐,我還暫時不能告訴你,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你自己打電話問江夫人吧!”
那裏麵的規矩可是要求他當個啞巴的,即便是對自己最親近的人,也不能透露任何一點兒的消息,所以,如果方箐箐當真想知道,克瑞斯覺得,還是應該讓葉蘇染來做決定,究竟玩不玩告訴她。
一聽見這件事情跟葉蘇染有關,而且還如此神秘不肯直接告知,方箐箐心裏已經猜到了七八分:“老公,難不成,這件事情也跟冰狼王有關?”
克瑞斯驚訝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的!”
他昨天還在為葉蘇染是冰狼王而感到驚訝,怎麼今天看來,自己好像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方箐箐歎了聲氣道:“老公,我早就知道了,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克瑞斯萬般委屈:“也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啊!”
方箐箐笑了笑說道:“好啦,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嗎?快些去吧!”
隨後,克瑞斯幾乎是被方箐箐攆出家門的!
動作麻溜的!別耽誤我葉姐姐的事兒!
克瑞斯來到暗部門口,剛剛進去,就看見葉蘇染站在那裏,似乎是在等他。
四個月的肚子,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了,看著葉蘇染挺著肚子,站在風口處,克瑞斯有些過意不去,趕忙過去擋住風吹的方向,葉蘇染一記冷眼甩了過去:“你幹嘛!我就是被熱醒的!想著這裏風大,過來吹吹風!”
順便有事要告訴克瑞斯,沒想到這小子一來就擋住了出風口!
克瑞斯趕忙讓開,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有話要說,可葉蘇染壓根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截了當道:“南月熙那邊,有進展了沒?”
比起自己能不能夠吹到涼爽的風,葉蘇染更在意的還是南月熙的情況。
克瑞斯搖了搖頭,歎了聲氣說道:“這女人太倔了,我用過很多辦法,可都成效微弱,幾乎沒有什麼作用。”
這還是他第一次碰見這麼棘手的人,不過他的職責也從來都是治病救人,對於南月熙這樣得罪犯,他還是第一次遇見,所以也的確沒有什麼經驗,畢竟,催眠中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看被催眠者的配合程度。
“如果,我說如果,她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了,你還能把她催眠成功麼?”
克瑞斯一愣,也不知道葉蘇染為什麼會提起這個,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回答道:“如果能讓她精神崩潰,那是再好不過了。隻是,我覺得這種事情進行的肯定不是很順利。”
催眠這種事情原本就是毀掉原有的三觀,重新樹立三觀罷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他觀察南月熙那個女人很久了,不像是脆弱到會精神崩潰的人。
葉蘇染笑了笑,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克瑞斯聽完,當即眼睛一亮,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我會主要從這方麵下手的!”
他沒想到,原來南月熙還有這樣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