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最後一步,南月熙什麼也不肯說。
“放心吧老大,絕對靠譜!我把M國那個最權威的,叫什麼克瑞斯的請過來了,他的技術絕對可靠!”
權威?
克瑞斯?
葉蘇染的嘴角陣陣抽搐,時間過去得太快,她甚至都要忘記,那個隻知道跟方箐箐卿卿我我的克瑞斯,曾經也是知名的醫生。
雖然不知道老狼這群人究竟是怎麼能夠請到幾乎已經隱居的克瑞斯,但是克瑞斯的醫術她是信得過的。
“南月熙現在在哪裏?還是在以前那個位置?”
那個最偏僻的牢房裏,周圍沒有一個犯人,除了寂靜中老鼠爬來爬去以及吱吱吱的聲音,等待她的就隻有無休無止的折磨。
老狼點頭道:“嗯,老大,你現在要見她麼?”
如果葉蘇染要見她的話,那她就要得到從入獄以來最好的待遇了——至少能從那間肮髒不堪的牢房裏出來,進入一個幹淨且溫暖的地方。
“嗯,你,你把她帶到審訊室吧。”
那算是整座牢房裏麵,最幹淨的一片地方了。
“好。”
葉蘇染已經開始顯懷,不太大的肚子也能看出懷有身孕,她坐在凳子上,輕輕撫摸著肚子,端起旁邊一杯剛送過來的營養湯,剛喝了一口,一個披頭散發滿臉狼狽滿是血漬的女人就被人給帶了進來。
“南月熙,最近這段時光,你有好好享受嗎?”
葉蘇染麵無表情地問著趴在地上的人。
趴在地上的人聽見這道聲音,眼裏逐漸有了神采,她抬起頭,一看是葉蘇染,又幹脆趴在了地上,一字不發,隻是冷哼。
怎麼,又想出新的辦法來折磨自己了麼?
反正,她已經受夠了折磨,再多的折磨,她也無所謂了。
“不說話?”
葉蘇染笑了笑,眼神看著前方,仿佛是在回憶著什麼,半晌,她才說道:“我記得以前你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你以前在江馳燁麵前,可是十分能言善道。”
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怎麼這才短短幾個月,人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呢?
“葉蘇染,你還有什麼手段,統統使出來吧,我不怕。”
說起“我不怕”三個字的時候,她明顯有些底氣不足,聲音都小了幾分。
葉蘇染挑眉看著她,似乎有些驚訝,笑了笑說道:“真的不怕麼?那你放寬心好了,我今天過來,肯定也是為了折磨你的,在這裏,你別想過一天的安穩日子。”
南月熙咬緊了嘴唇,將臉別向一邊,不願去看葉蘇染。
葉蘇染是看她一眼也嫌髒,不過自己現在有了孩子,不能看太過血腥的場景,身體上的折磨,老狼他們想必已經用盡了手段,今天不如來點更加真實的。
“莫誌雲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不是認識,葉蘇染很清楚兩人的關係。
從江南回來過後,葉蘇染已經將南月熙和莫誌雲兩人都調查了個遍。
“莫誌雲是誰,我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人。”
聽見葉蘇染提起這個名字,南月熙立馬雙眼緊閉,她知道,在審訊部門裏麵,自己的任何一個眼神,都可能暴露自己的情報。
“嗯,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想告訴你的是,其實,當初你們那個孩子,沒有死去。”
南月熙的手指一抖,又迅速恢複了正常:“你說什麼孩子不孩子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怎麼可能沒有死去!
她親手埋在地下的!
她親眼看著孩子被莫誌雲活活打死,最後沒有了氣息,再到後來,她抱著孩子青一塊紫一塊的屍體,埋在了M國偏遠地方的一個農場。
“的確沒有死去,莫誌雲後來挖出棺材看過,裏麵還有手指抓出的血痕,孩子嘴唇發黑,眼睛泛白,很明顯,是窒息而亡。”
所以,那個孩子並不是被莫誌雲給打死的,隻是被莫誌雲給打傷,而神情恍惚的南月熙以為孩子死去了,直接將孩子埋葬——亦或者是說,當時的南月熙並沒有到神情恍惚的地步,她隻是厭倦了自己跟莫誌雲的這段關係,厭倦了莫誌雲這個人,想要跟他徹底沒有幹係,就必須要親手了結兩人之間的唯一羈絆,那就是他們的孩子。
所以,孩子還沒有死去的時候,她就狠下心來,活活埋掉。
“你胡說!”
南月熙發了瘋一樣地在地上掙紮著,可旁邊兩個男人把她死死按住,她那微不足道的力氣沒有半點作用。
“我親眼看著他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