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馳燁冷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怎麼會出現幻覺?他頭部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腦子清醒,他絕對不會出現幻覺。
“嗯,應該是我的幻覺。”
江馳燁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走到葉蘇染旁邊,似笑非笑道:“我就說,我老婆這麼聽話懂事,怎麼可能背著我偷吃零食呢?”
葉蘇染點點頭:“沒錯,還是老公最了解我!”
一旁的小夥伴們都驚呆啦!
“聽話懂事”,這些詞語怎麼也不像是形容葉蘇染的詞啊!
“好了好了,今天人多,我親自下廚,給大家準備午飯,你們都想吃什麼?”
江母暗自遞給葉蘇染一個眼神,表示此事已經被壓下了,可以寬心了。
江母一提出要親自下廚,旁邊的幾個人都饞壞了,他們時常來葉蘇染家,也就隻吃過一次江母做的飯,可那鮮美的味道,至今都忘不了。
“可有口服了今天!”
淩辰已經激動到——感動的淚水從嘴角留了下來:“阿姨要親自做飯了!”
看淩辰的反應,方箐箐夫妻兩人已經能夠猜到江母的烹飪技術,也是滿臉期待。
葉蘇染挺著還並未怎麼顯形的肚子,伸出一隻手,滿滿都是積極:“我,我幫你,伯母。”
淩辰臉色一變,慌忙給江母使了個眼色。
讓葉蘇染做飯?那玩意兒能吃?
江母會意,輕咳兩聲,笑著對葉蘇染說道:“蘇染,你好好休息,三個月了,雖然胎穩了,但還是要注意身體,做飯這種累活,你別摻和。”
葉蘇染還打算露一手廚藝,在江母和其他人的一眾勸誡下,才放棄了這個念頭。
江母一邊做飯,其他人都幫忙打下手。
看著他們臉上的猶豫,江母笑了笑說道:“在江南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們心裏一定憋著好多話想問我,如果想問,那就問吧。”
江母如此通透,葉蘇染忍不住率先提出了問題:“伯母,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啊,還有那個鐲子,為什麼能夠鎮壓住暴走的一慎?”
暴走的一慎她幾乎沒有什麼辦法應對,如果不是淩辰的煙霧彈,她恐怕還拖不住那麼久。
江母抿唇道:“以前的記憶,我其實大部分也想不起來了,我隻記得,我好像是H國的人,至於……我家是做什麼的,我以前是做什麼的,我都不太記得了,那個鐲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鎮壓住你們所說的一慎,我隻知道,那個鐲子在持有者有危險的時候,能夠替你擋下一劫。”
江母很多年前就丟失了許多的記憶,這個事情葉蘇染聽江馳燁說過。
她還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江母會想起什麼呢。
看來,江馳燁的失憶並不是什麼腦袋摔傷所致,而是家族遺傳啊!
“伯母,你不知道,當時我老大‘嘎’一下就暈過去了,我在外麵聽著聲音沒了,嚇我一跳……”
淩辰自顧自地說著當時的情況,壓根也沒有幾個人聽,不是因為他們不重視,而是因為,回來這幾天,每天淩辰至少說兩遍這件事。
不知道是為了彰顯自己救駕有功,還是訴說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看著大家一個個都圍到江母那邊去了,淩辰搖了搖頭,他們都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驚險!
“淩辰,謝謝你。”
聽著聲音回頭,這不是姐夫麼?
淩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保護老大,這是我的指責,你不必跟我道謝。”
江馳燁深看了他兩眼,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會對蘇染如此忠誠?”
是什麼樣的感情,能夠讓淩辰十年如一日地盡心盡力保護葉蘇染?
難不成……
看著江馳燁逐漸變換的眼神,淩辰慌忙搖頭,一個勁兒地解釋:“姐夫你別誤會,我對老大沒有那方麵的感情,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條命就是她的,我原本已經該死去了,既然活著,那我也是為老大活著!”
況且,葉蘇染也根本不是他的菜好吧!他喜歡溫柔賢淑的南方姑娘,像葉蘇染這種凶巴巴的女人,隻有他姐夫會喜歡了!
江弛燁笑而不語,隻是看著他。
淩辰眉頭緊皺,整張臉都是皺巴巴的:“姐夫,難道,你不信我嗎?”
淩辰十分委屈,他也沒有想到,江弛燁竟然會懷疑到他身上來!
他對葉蘇染可是絕無那種心思的啊!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產生那種念頭!
話說回來,誰又敢對葉蘇染有那種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