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染淡然地看著她，挑眉道：“既然莫寒風給了我這樣好的機會，我倒也不顧慮什麼了，南月熙，落在我手裏，你知道後果的吧？”
一看見眼前這個女人，葉蘇染內心便是說不出的厭惡。
她並不厭惡敵人，隻是厭惡南月熙這種旁門左道專攻感情路的垃圾。
“我，我說過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葉蘇染，你要是對普通人下手，你上級也不會放過你的！”
周老的組織很有原則，她知道的！葉蘇染一定不敢怎樣！
葉蘇染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南月熙，你如果不是張老的人，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還知道我有上級？而且，就算，你真是一個普通人，上級也不會找我的麻煩。”
看著葉蘇染漸漸變冷的臉色，南月熙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葉蘇染，我，我知道以前，以前我做錯了很多事情，可是，可是現在，不是，不是我們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出去，找個地方，我好好給你道歉行嗎？”
南月熙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就是在惡心她自己。
她從來都沒覺得是自己錯了，從來也不認為自己做得這些事情都是錯誤。
江馳燁本來就是先認識她的，後來才認識葉蘇染的，論先來後到，江馳燁怎麼就不是自己的了？
不過，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已經雙手被束縛，坐在了葉蘇染的地盤上，這個時候若是不服軟，能有什麼後果？她簡直不敢想象！
“我想說，你覺得自己現在道歉還有用嗎？”
葉蘇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低三下四地道歉的時候，她甚至沒有一點兒的憐憫。
不管她擺出再低的姿態，葉蘇染也明白，這個女人的心裏，住著多少肮髒不堪的惡魔。
“啪”一巴掌，葉蘇染狠狠扇了過去：“這一巴掌，我希望能夠教你學乖，在這個地方，除了我問的問題的答案，我不希望聽見其他任何的聲音，明白嗎？”
南月熙將眼裏的恨意隱藏起來，她不敢表現出來，垂眸半晌，再抬頭時，已經是滿臉的委屈：“我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葉蘇染，你不能這麼對待我。”
葉蘇染失笑：“你真以為你這委屈巴巴的樣子對誰都管用？”
她多看一眼也嫌髒。
“而且，我不是說過了麼？除了我問題的答案，其他字，最好一個也別讓我聽見。”
葉蘇染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可南月熙感覺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種讓她渾身顫抖的屈辱感。
她閉上嘴，不再說話。
“你是張老的人？”
盡管這場審問跟其他的並不相同，最終結果，都是憑葉蘇染一個人的意願。
如果葉蘇染說這南月熙是張老的人，那她就算不是，也必須是。
可以說，落到了葉蘇染手裏，她已經喪失了說話的權利。
“我不是。”
南月熙睜著大眼睛，搖搖頭道：“我都不知道什麼是張老。”
葉蘇染點頭道：“好。”
隨即轉頭看著一旁的人，嘴角微微一勾：“她是張老的人，在上京城做奸細，記好了沒有？”
一旁的人會意，在審訊記錄上書寫兩行。
南月熙眼神像是淬了毒，但也不敢直接看葉蘇染，隻能憤恨地盯著地板。
她其實心裏知道，這種情況下，她說什麼也沒用了。
“老四，你知道的，我們對奸細都是怎麼處理的吧？”
葉蘇染一問，渾身黑裝的老四鄭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南月熙這個女人，老四也從淩辰那裏聽見了不少。
如今落在葉老大手裏，自然是少不了她的苦頭。
“嗯，那就，先拷問吧，能問得出來的，要她一字不漏說個幹淨。”
接下來，南月熙幾乎是把組織皮肉之刑受了個遍，沒想到，這女人看似柔弱，竟然什麼關鍵信息都沒吐的出來。
“江馳燁死了。”
看她奄奄一息，滿臉血痕，還說自己不是張老的人，葉蘇染突然歎了聲氣，輕輕說道：“身受重傷，從江流上一路飄走了。”
南月熙原本剛承受了苦不堪言的刑罰，這會兒意識都模糊起來，聽見這句話，渙散的眼神一瞬間又有了神。
“不可能。”
南月熙冷笑一聲，她現在知道了，葉蘇染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的，與其委屈自己掩飾情緒，還不如臨死之前多罵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