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隻是警惕地看著。
而方箐箐很清楚,那絲帕下麵的東西,是扣動扳機就能輕易要人性命的手槍。
“方箐箐,你自己說,要不要走?”
笑容儒雅的莫寒風輕飄飄地看著方箐箐,後者倍感壓力,使勁的攥緊克瑞斯的手。
“是,是槍——”
克瑞斯眼神瞬間一變,看著莫寒風手裏拿著的形狀模糊的東西,也猜到了幾分。
“你公然持槍?好大的膽子!”
克瑞斯仍是不肯跟著莫寒風離開,更別提是把方箐箐交給他,他是在賭,賭莫寒風這種有權有勢的人不會在公眾場合開槍——這不是等於親手斷送了自己的一輩子了麼?
“嗯,如果你們不跟我走,我還會公然殺人。”
莫寒風的語氣淡淡的,仿佛不是在說“殺人”,是在說什麼茶餘飯後的閑談。
克瑞斯也感覺到了一股滲人的寒意,聽見“哢擦”一聲後,方箐箐從他身後站了出來:“我跟你走!”
她不知道這個叫莫寒風的男人能夠瘋成什麼樣子,他的目標既然是自己,便不想連累克瑞斯。
“不行!”
兩人相視一眼,方箐箐忍不住哭泣起來:“克瑞斯,這是,這是我的事情,我不想連累你,你,你走吧!”
克瑞斯搖頭:“要走一起走!”
看著兩人,莫寒風莫名心情不太好,冷冷地說道:“這種時候,已經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時候,上車吧。”
兩人最終還是上了車。
那邊等待的老陳看著自己小姐跟克瑞斯都上了莫寒風的車,滿臉都是疑惑。
這是方總讓莫寒風來接他們的麼?
那還讓自己送小姐回去幹什麼?
算了算了,搞不懂年輕人的事情……
一天後。
葉蘇染醒來,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陌生又熟悉。
白晃晃的一片,似乎是來過這裏,可是仔細一看,卻又覺得從未來過。
望了望周圍,一張有些熟悉的麵孔出現在自己眼前,葉蘇染看真切時,嚇了一跳。
“阿阿姨!”
葉蘇染雙眼睜得大大的,這,這不是江馳燁的母親麼?
她,她醒過來了?!
這不是在做夢吧?
江母臉色微微發白,不過仍是麵帶著慈祥的微笑,親切地看著葉蘇染。
“蘇染,你終於醒了。”
江母一說話,床邊打著瞌睡的林逸言也醒了過來,感激涕零望著上天:“謝天謝地啊,謝天謝地啊!嫂子,終於醒了!終於醒了!”
葉蘇染晃了晃腦袋,歉意地朝著江母笑了笑,說道:“阿姨,你醒過來了就好,江馳燁很期待這天,可是,可是我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稍後再問候您,可以嗎?”
昨天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她很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暈了過去,又是怎麼脫身,其他的人都還好嗎?江馳燁和淩辰都在哪裏?
江母笑容中帶著幾分悲傷,不過並未被葉蘇染察覺,她輕聲道:“好。”
其實她沉睡了十幾年,在最後的幾年裏,雖然意識並不清醒,而且無法自主行動,但是身邊發生的一些事情,還是會有意無意地傳進自己的耳朵。
綜合林逸言從昨天到今天給她講述的事情,和這些年來的夢境回憶,她對自己兒子江馳燁這幾年的經曆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麵對眼前這個年輕漂亮氣質不俗的女孩,她心裏是說不出的高興,可是一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嘴角不自禁又垂了下去……
“林逸言,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暈過去的?江馳燁和淩辰現在在哪裏?”
葉蘇染心裏有太多的疑惑了,自己眼睛一閉就是第二天了,昨天的事情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嫂子,你,你先休息,等你身體好點,我們再說。”
支支吾吾的林逸言看了看左右,十分不自然的樣子。
葉蘇染敏捷地起身,無語道:“我身體一點兒事都沒有,我昨天怎麼暈過去的?莫名其妙的,你不用休息,你先告訴我,江馳燁在哪裏?淩辰又在哪裏?”
林逸言語氣哽咽起來:“嫂子,是我沒用,老大失蹤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是……”
“你說什麼!”
江馳燁失蹤了?!
葉蘇染臉色一變,沉重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你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不準隱瞞半個字!”
說完,葉蘇染威脅地看了一眼林逸言。
昨天她是怎麼暈過去的?
其實是有一點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