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次為什麼會成為例外？
“因為張老實在是太聰明了！”
淩辰眼冒著光，盯著電腦屏幕，時而氣餒地歎氣，時而無奈地撓頭:“這裏麵，有太多漏洞了。”
他跟葉蘇染一直都盼著周老能夠狠下決心，對張老這種國之毒瘤動手，可真動起手來，第一步便是要攻破他們的網絡係統，竊取情報。
這種事情自然而然也就落到了淩辰的頭上，畢竟，他可是周老組織裏天賦最高經驗最老道的人了。
“漏洞太多還不好？”
葉蘇染深看了淩辰兩眼，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漏洞越多，攻破的可能性不就越大？
“老大，你是武部的，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們文部的東西，你想啊，張老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的網絡安保係統漏洞百出？”
聰明如她，很快就明白了淩辰的意思:“你是說，這些漏洞都是故意的？”
“嗯。”
淩辰皺眉道:“這世界上不可能會有完美的程序，一定會有漏洞的存在，而我的職業，就是找出張老這個係統漏洞所在。”
葉蘇染點點頭，這是淩辰的強項。
“可是你想，這個係統承載了太多秘密，張老組織的大部分資料都在上麵保存，這樣重要的係統，絕對不可能有會被輕易察覺的漏洞，所以，這些漏洞裏麵，有許多都是刻意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誘人上當，一旦我對假漏洞下手，那邊的係統就會迅速檢測到我的地址。”
因此，很有可能暴露自己，打草驚蛇。
葉蘇染聽得頭疼，皺眉道:“真假漏洞，於你而言，分辨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她還記得，這小子當初為了在周老麵前露一手，險些攻破了國家銀行。
“是，但我需要一些時間。”
淩辰望著葉蘇染，輕聲道:“周老催的太急了。”
當初不讓他們對張老動手的人是他，現在急不可耐的也是他。
淩辰真不明白，上位者的心思怎麼就那麼不好揣摩？
“我理解他。”
葉蘇染歎了聲氣，眼睛望著前方:“臥榻豈容他人鼾睡，當初他一直不動手，說是念著情分，其實——”
葉蘇染的眼神驀然一狠，周遭氣溫瞬間下降:“其實，周老隻是在等一個機會。”
一個小小的“L”集團，於國家而言，無非是製造一點兒動亂，擾亂民心，但以他們的實力，遠遠還達不到動搖國家根基的地步。
張老所以為的“周老一次次的放縱”，其實隻是在引誘他做出最後一步——占領江南。
手上的小瘡如果當時擠破，不能斷其根本，不如等到潰爛的那一日，連根拔起才是痛快。
“那也不必催的這麼緊吧？”
淩辰感覺自己頭都要大了。
“他等了多年，好不容易等來了這麼一個機會，怎麼會輕易放過？”
葉蘇染搖搖頭，笑著看著淩辰:“你加油吧，我相信你。”
葉蘇染突如其來的溫柔，給淩辰嚇得不輕。
“老大——你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直說……”
沒必要嚇他。
葉蘇染白了他一眼:“看你這德行。”
她就不能跟這小狼崽子溫柔！
“老大，對了，說正事，昨天周老單獨跟你談了什麼？”
兩人神神秘秘的。
葉蘇染瞥了他一眼:“多什麼嘴，組織裏的規律你不知道了是吧？”
這種秘密談話，他也敢問？
淩辰癟了癟嘴說道:“老大——可是以前你都會告訴我啊。”
他簡直不敢相信，葉蘇染嘴裏還能出現“紀律”這兩個字。
誰不知道她是最隨心所欲不把紀律當回事的人？
“哎，也沒什麼，隻是告訴我，張老那邊的人，在上京城還有很多殘留，具體還不知道底細，讓我注意一些。”
淩辰冷哼一聲:“老大，你想敷衍我，也得想個好點的理由。”
如果真是這麼簡單，犯得著刻意讓葉蘇染一個人留下？
“其他的，不能說了。”
不該淩辰知道的事情，就不能告訴他。
她不想辜負周老的信任。
而且，這件事情被淩辰知道了，指不定這小子一衝動就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好吧。”
淩辰雖然好奇，但是葉蘇染不說的情況下，他也無可奈何。
“對了，我今天過來，是想讓你查一查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