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染見他情緒這樣激動,也隻能點頭道:“知道了。”
“第二,現在上京城的新聞都在報道你毀壞葉家大門的事情,隻要受害者出麵為你作證當年的事情,這件事情很快可以蓋過之前的新聞。”
人們總是這樣,有了新的看點,誰還會關注那些陳舊的新聞?盡管,那隻是幾天前的新聞。
“第三,我們可以利用此事,把這把火,燒去葉家!”
江馳燁眸色一狠,他的兩個底線,母親和葉蘇染,葉家人是一個沒放過!
“怎麼燒?”
葉蘇染問道:“就算是受害者出麵,也隻能證明,我沒有故意傷人,怎麼把火引去葉家?”
“你忘了?”
江馳燁挑眉道:“他當初可以為了五百萬誣陷你,難道現在就不能為了五百萬誣陷別人?”
“可是你不是說了嗎?他當初在拿了五百萬之後就馬上逃去了國外,如果他收了我們的錢,不替我們辦事,反倒是跑了,這又怎麼辦?”
葉蘇染才不信,一個能夠為了500萬利益而出賣自己靈魂的人,就不會再出賣自己靈魂第二次。
所謂的什麼愧疚自責,那也隻是享受之後的負罪感,不然,他所謂愧疚,這麼多年,怎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想要回國了呢?
隻能說他500萬已經花光了,在國外待不下去了。
“不會的。”
江馳燁肯定道:“隻要老婆你能說動警方,安排人保護他,他一定不會再跑掉的。”
國外再好,可終歸是不安全的,治安遠遠比不上國內就不說了,他還要和一家老小一起承擔隨時被人殺人滅口的風險。
國內多好啊,又能花錢,又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警方出麵,他一定會相信的。
“不要。”
葉蘇染想也沒想就拒絕道:“當初他為了五百萬,間接剝奪了我七年的光陰。”
她隻是念著他是個受害人,當初被砍得半死不活的,實在是可憐,所以出獄這麼久,也沒去找過麻煩——她清楚,受害者不可能不知道當初襲擊自己的人,有哪些特征。
可她葉蘇染也從來不是個以德報怨之人,她沒找過那人的麻煩,可也絕對不會讓人保護他的安全。
想要錢就要承擔錢帶來的危險。
“老婆,你先聽我說完。”
江馳燁在葉蘇染耳邊耳語一陣,她想了想,還是點了頭:“好吧,就這樣吧。”
第二天晚上。
葉老太太經過一段時間的靜養,總算是可以從下床了。
“奶奶,我來扶你吧。”
葉芷柔歎了聲氣,攙扶著葉老太太走到客廳,輕聲說道:“這些天醫生都來瞧過,說,奶奶,你的情況越來越好了,怎麼奶奶又鬧脾氣了,又不肯吃飯了呢?”
這老太婆要是還不好的話,葉氏那邊可就撐不住了。
若真是撐不住了也行啊,你至少要把遺囑立下來啊!
“沒事兒,就是最近沒什麼胃口。”
自從葉蘇染大鬧他們葉家之後,她就一直鬱鬱寡歡,眼睛一閉呀,就全是葉蘇染的影子,眼睛一睜呀,又全都是葉蘇染的氣味兒。
分明是在自己家裏,可怎麼想都覺得憋屈。
“奶奶,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葉芷柔當然知道她奶奶何止是心情不好那麼簡單,葉老太太是恨不得把葉蘇染挫骨揚灰。
“我一想起葉蘇染那個賤丫頭,我就生氣!”
現在葉氏的狀況非常不好,歸根究底都是葉蘇染的錯!
如果不是葉蘇染攪亂了葉家和康家的聯姻,現在葉家應該已經回暖了!不至於一天更比一天差!
“奶奶別生氣了,姐姐她,她也不是故意的,她隻是不想嫁給康家罷了。”
“她不是故意的?”
葉老太太猛烈的咳嗽起來,葉芷柔連忙拍了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兒:“奶奶,你別生氣,你要是氣壞了,芷柔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是她說過為數不多的一句真話。
如果葉老太太真的這個時候去世了,就算沒有立遺囑,他也要拚盡全力把葉氏從二叔小叔的手中搶過來。
隨後,救得活就救,救不活她就賣掉變現。
不過,連葉老太太都無能為力,隻能靠聯姻,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總之,不能再放任葉氏這樣一天天的虧損下去,與其看著一大堆金銀在自己麵前化為糞土,倒不如早點變現,攥在手裏實在!
“我知道,放心吧,芷柔!我一定要留著一口氣,我要看著葉蘇染那個賤丫頭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