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江總啊,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對對對,江總,我突然想起來,我臨走之前,還有好幾分合同沒有批閱,都是大生意,我得回去再仔細看看!”

“江總啊,我老婆又要生了,不奉陪了啊,再見再見!”

江家的客人,也都匆匆離開。

剩下的,都是江家別墅的人,還有滿臉壞笑的葉蘇染,和風輕雲淡的江馳燁。

“江馳燁!是不是你做的!”

江馳焰像是發了狂,火紅的眼睛如同被困的野獸,兩隻爪子一伸,就朝著江馳燁撲了過來!

江馳燁眼疾手快,一個側身,輕鬆地躲過這一擊。

太慢了。

葉蘇染在他身後,“接住”踉踉蹌蹌差點兒摔倒的江馳焰,死死地捏住他的手腕。

江馳焰疼得臉色發白,血紅的眼睛鑲嵌在灰白的臉上,怎麼看,都有些驚悚。

可葉蘇染一點兒也不害怕,眼裏的森森然寒氣比這張臉不知道要恐怖到哪裏去了。

“江馳焰,會不會好好說話?”

不會好好說話的話,她也可以免費教學。

“鬆開!”

江華庭哪裏能忍受葉蘇染和江馳燁兩個人在自己的地盤如此放肆,加上方才的一場鬧劇,他這會兒心裏本就憋著火氣,一股腦全部釋放出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自己的手都給拍麻了。

“鬆不鬆開由不得你。”

葉蘇染一記冷眼飛去,活了大半輩子的江華庭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老婆,你把他鬆開吧,怪可憐的。”

江馳燁看著現在的江馳焰,卻像是看見了曾經的自己,那時候的他也是這樣,任人拿捏。

“好,老公說鬆開,那我就鬆開。”

葉蘇染鬆了幾分力氣,看向江馳焰的時候,語氣又冷了下來:“仔細自己的狗爪子,再敢碰我老公,我直接給你剁了!”

說完,葉蘇染鬆了手。

江馳焰收回手,還是疼得變了臉色,等手緩和一些,已經是滿臉怨恨憤怒,立即問道:“江馳燁,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江馳燁點了點頭,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嗯,是我。”

江馳焰突然感覺像是有根鞭炮塞在他喉嚨裏,這會兒啞了火,發泄不出,也忍不下去。

他,他怎麼還敢承認!還是這樣滿不在乎的語氣!

他剛才可是毀了自己的婚禮,還很有可能毀了自己的一輩子!

“江馳燁,你欺人太甚!”

江馳焰原本想動手來著,可是一看見旁邊的葉蘇染,還是不敢輕舉妄動,轉而將自己的怨恨和憤怒通過眼神表達出來。

一定是十分恐怖的吧!足以震懾江馳燁了吧!

其實,這種眼神在葉蘇染眼裏吧,就像是很多年前遇見的一隻小狗,雙腿一瘸一拐,別的狗搶走他的剩飯時,就會用出現這樣的眼神。

太可憐了。

“是我老公欺人太甚,還是你有錯在先?”

有錯在先?

江馳焰深吸一口氣,咆哮道:“你什麼意思!你們來毀壞我的婚禮,還是我有錯在先了!”

他做錯了什麼?那些女人都是自願爬上他的床的!

“你還記不記得,漢江路上的那幾輛麵包車?”

葉蘇染的聲音響起,江馳焰感覺脊背都在發麻,仿佛是一陣陰風飄過,讓他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為之戰栗。

“麵包車?什麼麵包車,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江馳焰眼睛滴溜溜地轉,頭上的汗嘩啦啦地流。

“裝傻?”葉蘇染笑看著他的表演,突然搖了搖頭:“你當我今天過來,是為了跟你核實?剛才的那些,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江馳焰,我老公說讓你直接死太便宜你了,所以……別急,咱們以後山高水長,慢慢來。”

徹骨的寒意讓江馳焰整個人像是被冰凍了一般,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老公,我們走!”

葉蘇染挽著江馳燁的手,回頭,江華庭已經攔在了他們麵前。

“今天你們搞砸了江家的婚宴,一個也別想走!”

葉蘇染輕而易舉地掀翻了擋在她麵前的手臂,似笑非笑道:“江華庭,這宴席都沒來得及開呢,你怎麼就喝醉了?就憑你們,也攔得住我和我老公?再者,若不是因為你養了個“好兒子’,哪裏會有那些照片呢?”

不去好好收拾自己的“大孝子”,反倒在這裏自取其辱?

“來人,把他們給我打死!”

江華庭顯然是氣急了,猛烈地咳嗽起來:“今天……咳咳……今天不把他們打死,你們都別想在江家待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