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染想要幹什麼,他猜都能猜出來。

開什麼玩笑!剛才才扯動了傷口,這會兒就想打架?!

還不等葉蘇染回答,江馳燁已經狠狠一拳打在了藍衣服男人的鼻子上,回頭,他眼中帶著無奈。

“讓我來。”

他知道,他勸不動葉蘇染的,所以這一次,他要率先動手,免得有人手癢,到時候又像是脫了韁的馬,收不回來。

“好!老公加油!”

葉蘇染跟小男孩坐在一旁,看江馳燁跟兩個男人戰鬥,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她甚至想要嗑嗑瓜子。

之所以如此悠閑,是因為平時不見江馳燁動手,沒想到他跟兩個壯漢打架都絲毫不占下風,防守得當進退有餘。

不過江馳燁跟葉蘇染的體能還是有差距的,等他解決完了兩個人,自己也氣喘籲籲的。

“老公累不累?”

“不累。”

盡管他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學了這麼多年的跆拳道,也就荒廢了幾個月,現在應付兩個人都這麼費力?

葉蘇染先是仔細打量了一眼自己老公,很好,沒有受傷,再是看看了一眼地上鼻青臉腫哀嚎不止的兩人,冷冷道:“你們倆,都別想跑,我已經叫了警察過來,進了公安局,好好交代自己的罪行。”

一聽見公安局,兩人掙紮起來,可一動就鑽心得疼,還是繼續躺屍。

葉蘇染扭頭問小男孩道:“現在,你是要跟他們回去,還是跟我們回去?”

小男孩見兩人倒了,這才磕磕絆絆地說著:“我,我不想跟他們一起。”

“那就跟我們走!”

來到車庫,江馳燁打開車門,一旁葉蘇染的眼神實在太讓他難以忽視——他怎麼能忍自己的女人在旁邊用那種渴望無比的眼神看著自己呢?

“好吧。”

江馳燁妥協了,把車鑰匙交給葉蘇染:“看在你方才表現不錯的份上,讓你開吧,就這一次。”

第一次,葉蘇染沒有動手。

“Yes!”

葉蘇染高興得跳了起來,車門一開,靚發一甩:“走,老公,我帶你去飆車!”

“飆車?”

江馳燁臉色一沉。

“我,我是說……我帶你去標記一下附近的酒店,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江馳燁搖頭,她是改不了了!

葉蘇染已經收斂很多,可車速還是出乎意料得快,在江馳燁說了五六遍“慢些”後,才漸漸慢了下來。

“這還有什麼意思?”

葉蘇染也隻是腹誹幾句,她知道江馳燁是為她好。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通過後視鏡,葉蘇染看著那個幹瘦的小男孩。

小男孩眼神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裏,隻要,不回到那個天天挨餓受凍一不留神還要被打死的地獄就好了。

“我叫……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十四。”

從他記事起,他就待在那個陰暗的小黑屋裏,跟幾十個孩子搶一個水桶裏麵的冷飯,白天跟著大些的孩子們出去要飯,晚上就被迫回去上繳金錢,如果沒有完成一天的要飯任務,就會挨一頓毒打,不給飯吃。

看守他們的都是成年壯丁,給他們沒人都編了編號,而他就是十四。

“十四?”

葉蘇染想了想:“你是被拐賣的,是不是?”

“拐賣?”

“嗯!”男孩眼睛裏出現了一抹光:“應該是吧!”

聽他們那裏大些的孩子說過,他們都是被拐賣來的。

“可憐。”

葉蘇染歎了聲氣,隨即又揚起了眉毛:“不過你的苦日子到頭了,你遇見了我,我會照顧你的,以後沒人再敢欺負你!”

這句話,她也對另一個小男孩說過,不過那個小男孩,現在應該已經二十幾歲了。

“真的嗎?”

十四激動無比:“我永遠都不用再回去了嗎?”

“不用回去了,他們,也一個別想回去。”

拐賣人口,這是不容原諒的大罪!

十四聽不太懂,嘴角高高揚起,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葉蘇染,你叫我蘇染姐姐就行了,他是我老公,江馳燁,你叫他江哥哥就好了!”

“謝謝你們,蘇染姐姐,江哥哥,我會好好努力,以後報答你們的!”

她才不需要什麼報答,自己好好活著,活出名堂活出自己,那就是最好的報答了。

可是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葉蘇染就察覺了不對勁——她的跑車被兩輛麵包車夾在中間!

麵包車並不超車也不後退,就這樣跟她並排而行,漸漸向中間靠攏。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