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之內，至少有三道元神碎片。”
“所以我才會問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又想做誰。”
顧白眉心緊皺。
“她隻想做蘇沫。”
老烏龜嗬嗬了兩聲。
“你說的蘇沫，是現在的她吧。”
“她可以做三個元神其中之一，卻獨獨不能做蘇沫。”
顧白周身殺氣爆棚。
嚇得老烏龜立刻將兩壇子酒收好。
“你這殺心怎麼比之前還重了。”
顧白完全沒有壓製的意思。
“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說清楚。”
老烏龜無奈。
“我的意思很清楚，蘇沫本就不存在，她又怎麼可能做蘇沫？”
他話音剛落，身體就飄了起來。
“你活了萬年不容易，死了很可惜的。”
顧白的眼睛閃動著邪魅的森寒。
老烏龜心裏慌得厲害。
“小子，你別衝動。”
“先放我下來，我給你想辦法還不行嗎？”
顧白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
老烏龜眼看要翻白眼，趕緊晃動著四肢道，“你好歹讓我看一看那個封印，”
“如果封印不破，她還是可以以這個狀態活著的。”
顧白抬手，沾了指尖血將蘇沫胸口的封印畫了出來，
詭異的紅色封印飄蕩在半空，駭的老烏龜拚命往龜殼裏縮。
奈何脖子被顧白掐著，根本沒辦法躲。
“你快收起來。”
“要壞了要壞了，這下要全壞了。”
顧白猛然用力，封印消失。
“說，到底何意？”
老烏龜依舊漂浮在半空中，雖然姿勢尷尬，卻還是艱難開口。
“這封印我見過一次，在祖龍經中。”
“祖龍經是祖神的力量化身，一直被混沌掌握。”
“後來混沌分割出清與濁，黑暗神和神族出現。”
“之後祖龍經就不見了蹤影。”
顧白將老烏龜放開。
“你的意思是，隻有混沌才能解開這個封印？”
老烏龜捂著脖子連連咳嗽了半天。
“是，不過祖神若重臨，也能解開。”
“你也不用那麼緊張。神族和黑暗神大戰，據說黑暗神跟星辰殿主同歸於盡。”
“兩方力量很難再聚集，混沌可能會永遠沉睡，說不定早就歸於祖神。”
“若是這樣，這道封印就不可能再打開。”
顧白的心裏卻沒有半點放鬆。
“如果黑暗神和星辰殿主還活著，會如何？”
老烏龜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
“星辰殿主乃混沌之女，有顆光明之心，而黑暗神是混沌的另一麵，若是他們還活著，混沌就會蘇醒。”
“到時候……”
顧白眸光眯了眯。
“如果殺了他們，是不是就沒人再能動蘇沫？”
老烏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它的表情凝滯讓顧白了然。
“多謝前輩。”
他微微躬身邁步進了殿內。
老烏龜愣了一會，忽地炸毛。
“什麼情況啊？”
“這是我的地盤好不好？”
“臭小子，越發沒有規矩了。”
他跳著腳嚷嚷了兩句，眸光卻變得凝重起來。
那丫頭體內封存的元神，有一個古老的讓他的心抑製不住狂跳。
卻又不敢宣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