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忠疑惑地看著我,又看了看我手裏的那個黃壇子說。
“奇怪,昨天你抱怨它有點兒沉,今天給你找了個小桶,你又不樂意了,隨便你了,你們年輕人的想法變化太多。”
“這桶還我特意昨天讓送貨的,在配合飼料的時候專門加了一個小桶,你不用,就先扔著,回頭那壇子碎了,你就用這小桶,給你留著吧。”
我本以為段忠對著這子有些關注。
我壓根兒沒想到,他是因為聽了我的抱怨,才刻意給我留了一個這樣的塑料桶。
剛才我也很尷尬。
於是,對他點了點頭說。
“行,那這小桶我也留下吧,總不可能一直用這一個壇子,壇子看著也裝不了多少水。”
說完之後,段忠接著說。
“最近這些蛇的行為還是有些異常,多多少少還是和你們許家莊的塌陷,有些關係,聽說王真人祭祀了那蛇棺,到底是真是假?”
“那裏麵的事兒我還真,沒有摸清楚。”
段忠這麼一問,我當下就覺得他在裝傻。
想想段娟都專門去找了一趟王真人,來龍去脈都清楚。
段忠哪能不知道蛇棺的問題。
我也隻能尷尬地對他點點頭,一切可能平息了。
也可能沒有平息。
這些事兒我也懶得解釋了,反正眼下我還聯係不上我的父母。
回頭兒我也希望他們給我一個交代。
我提到我的父母,段忠手裏攥著的筆,當下就甩到了桌子上。
他尷尬地看了我一眼之後,再次看上了電腦屏幕,竟然沒有給我搭話。
我看他的表情似乎是覺得我不知道我父母的下落,是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
而且,我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些線索。
當下我就追問忠叔,“你是不是?知道我父母去了哪裏?”
我緊追不舍的同時,他此刻看了看屏幕,尷尬地看了我一眼之後,又快速的轉頭了。
就這一個細節就能暴露,我估計他一定知道我父母在哪的。
他都不敢看我了,還擺擺手說。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顯然他回避了我的話題,當下我歎了口氣說,“唉,算了,你也不知道,那我就隻能去其他的遠方親戚那裏問問去了,在這裏幹兩天蛇奴,新鮮兩天得了。”
果不其然,他聽到我就幹兩天,新鮮著玩玩而已,當下就緊張地站了起來說。
“我是不是沒有跟你說清楚?你在這裏的意義?你除了幫我把這些鬧騰的花蛇們,鎮靜住之後,還可以順便等你的父母。”
等?
聽到他這麼說,我好奇地看著他,他再次點了點頭,之後說。
“北邊兒有個十裏長街,屬於桃園鎮的。”
“但是,距離我們段家村也很近,那裏每三十年就會舉行一次萬蛇歸宗的廟會。”
“今年正好是第三十年了,我覺得你應該參加完那個萬蛇歸宗的廟會,之後再做定奪也不遲。”
聽到段忠叔說萬蛇歸宗,當下,我問道。
“什麼叫萬蛇歸宗?是所有的蛇都去開會嗎?還是所有的蛇去過個廟?那些蛇有自己的風俗,咱們跟著摻和什麼?”
我理解的就是字麵兒的意思,但是,忠叔卻給我這樣解釋。
“那個十裏長街,屬於蛇林鋪,最早所有的蛇類,都是從那裏出來的。”
“就包括那蛇仙,也是在那裏出來的,因為那裏環境好,而且地理位置也很潮濕,早些年被人們稱為蛇米之鄉。”
“並不是說吃飯那個米,而是形容蛇類繁多,猶如一把一把的稻米一樣,數不清楚。”
剛下我再次好奇地詢問段忠說,“之前不是說蛇棺的老家是蛇環山嗎?怎麼又多來了一個蛇林鋪?”
忠叔再次感歎。
“害,那蛇環山隻是它成仙的時候,修為的一個地方,是被上麵分配到了那裏修煉的,所有小蛇的生物起源,也就是從蛇卵開始,都是從蛇林鋪起源的,這下你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