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勸說我也有的理由,畢竟她和我父母是合作關係,互利關係。
她說的對,其實說白了,我父母操作的這一切,不還都是為了我。
如果當初把我直接獻給蛇棺,那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用發生了?
我把這個念頭一出,白雨沉下眼皮說。
“那也不見得,如果你祭祀了蛇棺,那麼我的記憶從哪裏來呢?我還會配合許家的人,繼續尋找我的記憶,或者說,你在祭祀過程中出現了其他的想法和偏差,甚至和許鴻鵠的下場沒什麼區別。”
所有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白雨這麼一說,我當下瞪大眼調皮道,“我這麼聽話,我跳進蛇棺後,我絕對不動彈,也絕對不會往外走的,搞不好,還真能助蛇棺修仙了,到時候,你們屬於護棺蛇,也跟著雞犬升天,不好嗎?”
“我們許家莊村的村民,也是會世代的富足起來,健康起來,這不就是大團圓結局嗎?”
白雨知道我在說笑,卻沒有跟我互動,還是那一臉正經的模樣。
可她說出來的那句話,再次又點醒了我。
“你想得挺好,說得挺美,可是你體內的寒木簽子都用了這麼多次了,那之前的許家的人的記憶都沒有出來,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你肯定不是那個人。”
聽到她這麼一說,我當下尷尬地把手裏的煎餅也放下了。
順著我們家的玻璃門,看向了外麵忙碌的王大娘,不禁感慨了一句。
“我是許家人,又不是那個人,那我要是祭祀了蛇棺會有什麼下場?”
白雨搖搖頭說。
“沒什麼結果,蛇棺應該也不會升天,最起碼不會因為你的祭祀,而修成正果。”
“哎呦我去,你的意思我懂了,我和其他許家人也就沒什麼區別了唄?頂多蛇棺保佑個三兩年,到時候需要許家人了,還得找男丁祭祀去唄?”
這種死循環模式也確實夠慘忍的。
白雨看著我看向了遠方,也下意識地拍了我肩膀一下說。
“不會的,既然你有心思把這些事情弄清楚,那這些事情早晚得有一個了斷。”
“總不能就這樣一直下去,其實你說的對,你們許家人也不能世代就這樣下去,沒有終結。”
“我也不能這麼迷迷糊糊的當一個失去記憶的蛇皇。”
聽她說到這裏,我直接回頭拉住了她的手。
“那好,我們繼續努力,再接再厲。”
白雨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神情,一下子我也有點兒害羞,臉直接就紅了。
就在這個時候,王大娘推門進來了。
“哎呀,這個壇子好像比其他的壇子有些重,我怎麼搬著這麼費勁呀?”
我一看,她竟然把鐵皮屋的那個裝酒的壇子給端到了我們家買店鋪裏麵來了。
此刻,這壇子裏麵啥也沒有,幹幹淨淨,她身上的那些蛇筋也消失了,整個麵色都很差。
我眼看著她,把這空壇子端放在我跟前之後,快速的扶住了旁邊的椅子。
“哎呦,不行了啊,我的心口太悶了,剛才幫你打掃衛生,搬壇子還很輕鬆呢,就把這個藥酒壇子的酒,騰了出來,把空壇子從馬路對麵搬到這裏,我就不行了,快,趕緊給我端口水喝,我喘不上氣來了。”
她這哪裏是喘不上氣,她這明明就是因為壇子裏麵的蛇筋,才會精神的,此刻,裏麵啥都沒有了,她身體當然吃不消了。
我急忙出聲詢問她。
“裏麵的酒呢?喝水肯定不管用的,得喝裏麵的蛇酒。”
我差點就說是因為酒裏麵得蛇筋了。
王大娘聽了,擺擺手說。
“剛才,剛才我全都倒在了那個小推車的紅色塑料桶裏麵,我看你準備開業了,決定給你騰了這個壇子呢,怕你釀酒的壇子不夠用。”
說著話,她就大喘的粗氣,忽然間,就停了下來,整個身體就這樣伸直了腿,癱倒在了椅子上。
白雨急忙摸住她的右手脈搏,對著我說。
“趕緊把那桶酒帶過來,讓她喝上一口,快著點兒。”
我撒丫子就往馬路對麵跑。
找到那紅桶,也不顧裏麵那密密麻麻的蛇筋已經翻了肚皮了,急忙就拎著回到了我家店鋪的門口。
趁著那些個蛇筋,還有幾條,在藥蛇酒裏麵翻騰著,我快速地從桌上拿起個茶杯,直接咬出來了一碗。
懟到了王大娘的嘴裏。
她此刻似乎已經很不好受,幹枯地手掌死死的牽扯著她自己的脖子,呼吸好像也很困難,嘴巴也張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