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就是故意的,畢竟剛才向陽提到了我的父母。
我第一時間也再次想到了蘇飛烈臨走的時候跟我說過的話。
我父母背後有沒有秘密,確實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可出於親人之間的信任,我當時也否定了蘇飛烈。
但是,現在看到向陽這樣一說,他這樣的人物,都靠著靈力修煉成了這種怪模怪樣的狀態,竟然還說受過我父母的恩惠。
那顯然,這裏麵肯定有玄機的。
可白雨現在的表現,也很反常。
竟然很平靜的,簡單勸了我兩句,還說我衝動,絲毫沒有顧慮到向陽剛才提到的事情。
如果我繼續追問下去,也不知道白雨會不會給我說實話,又或者她也在回避著什麼。
就從今天這最後一戰,我就能看得出來,王真人和大山都在守著我,他們都沒有追上來,其實我就應該想通了。
他們都聽白雨的。
我也不能違背,也應該穩一點兒,不能這麼衝動。
畢竟他們不想讓我知道的話,即使我趕了過來?又能怎樣?
一時間,我忽然又感覺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種感覺。
一切問題,似乎又圍繞著一個‘端點’來開展了。
隻不過之前是蛇棺,現在又多了一層關係,就是我的父母背後的秘密。
可製造蛇棺的不是那個許天一嗎?
許家人嗎?又和我父母又有什麼關聯呢?
等回到王真人家,這個時候,小菱已經在地窖門口蹲了半天了,我們走的時候本想帶上他,可是王真人不放心馬於公,就給小菱安排了個工作,讓他把馬於公困在地窖裏麵。
小菱似乎也和王真人熟絡了很多,靠著吃了王真人很多的吃的,竟然也聽從了王真人的命令。
回來的時候,小菱已經把王真人給他做的各種糕點和美食吃完了,正在牆角蹲著嗑葵瓜子兒呢。
尤其是他那雙沒有發育完整的指甲,還是那種三角菱形的長尖,我經常跟他剪,他反而長得更長了。
此刻,竟然也派上了用場,直接紮進葵花籽殼裏麵,包得也相當的準確。
他一邊嗑瓜子,還一邊下意識的蹦躂著用葵花子的仁直接彈跳到嘴裏,那場麵他自己還給自己鼓掌,還挺投入。
用我們土話說就是‘傻樂嗬。’
我看到他這無憂無慮的一幕,不禁也笑了起來。
真不知道這樣和諧的場景還會堅持多久。
此刻,王真人先來到地窖門口,直接打的開了地窖的門。
這時候,馬於公此刻死死地盯著我自己建起來的簡易蒸汽機。
就是用王真人的一些木頭廢料,製作的一個木桶,底下還是那種古老的木炭。
上麵用了一個鋁塑的煙筒,引流到了牆外麵。
就算個小型發酵機吧,但是,在馬於公眼裏,還挺專業。
可我看到他那一眼,我就知道他已經不行了。
畢竟,沒有了向陽的庇佑,也沒有了他給馬於公灌輸那些水培植物的靈氣。
此刻的馬於公,就借著地下的那點兒濕氣,端正的單膝跪在蒸汽機旁邊。
雖然手裏還拿著本子,拿著筆,可是整個眼神很空洞,五官和表皮都慢慢的幹裂開來,猶如一個幹煸風化的僵屍模樣了。
王真人生怕他會有異動,對著我趕緊擺擺手說。
“我先過去,你們跟在我後麵。 ”
他下了地窖,馬於公就看過來了。
他呆如木雞地看著我們幾個人,緩緩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