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墨嬋這樣的解釋,我心裏莫名的有些踏實了。
原來我錯怪白雨了。
可她,明明可以直接告訴我的。
隻是,沒想到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這次見麵。
還是我有點小肚雞腸,誤會她了,我還本想找她道個歉,我也不知她去了哪裏。
最後,還是墨嬋把我送了回去,等到了王真人家。
他得知了白雨用寒木簽給我恢複前世記憶的事情後,相當的震驚。
尤其是看到我右手手臂上的那些蛇筋還沒有褪去的時候,尷尬中帶著驚悚。
一刻也沒耽誤,就給我的手背上還有手臂上塗抹各種消毒水和艾草榨的汁。
很顯然,他知道我一定疼壞了。
不僅小心翼翼的擦拭,還不停地按摩著,嘴裏還搖頭感歎。
“真是苦了你了,沒想到效果這麼的糟糕。”
我壓根沒想到,他一眼就看穿了我們的失敗。
我好奇地詢問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解釋說,寒木簽的效果就是直達心口。
而且原魂逼迫出來的時候,那根寒木簽也會完好無損的被原魂帶出。
我此刻,除了疼痛,那根寒木簽恐怕已經被體內的蛇筋還有血液,分解得差不多了。
好在有著蛇筋的力量分散了,融合在血液當中,不然我還真的會被疼死的。
可王真人仍然小心謹慎的提醒著我。
一般情況下徹底吸收,還要等上三天。
他建議我少活動,避免不必要的疼痛感加重影響身體其他的器官。
我哪裏聽不出來,他這是怕我肚皮裏麵的蛇胎有問題。
所以說。
白雨想的還是很周到的,隻要我疼痛的時候,吃上一片補氣丸就可以了。
後半夜我還是睡不著,似乎疼痛感也越來越明顯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我才睡去,可是,朦朧中我的右手的手指卻被小菱給舔醒了。
門外似乎好像也很吵。
我下意識的坐起來,發現院子裏來了一個花白頭發的中年人,王真人也擺張案桌在做法事。
盡管和他平時的法事方式差不多,可是,我卻聞到了那濃濃的香火味。
以前沒有這麼大的味道。
也或者是因為我現在的體質比較敏感,反正我也覺得不太舒服,就起來了。
可我剛出門來到院裏。
王真人就已經施法完畢了。
還對著這個花白頭發的中年男子說,“這事太大了不好找,我隻能告訴你,結果就是大凶,你還是放棄吧。”
這中年男子聽了王真人的話,一拍大腿說。
“別呀,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我來的目的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您就給我好好的批一下,這個卦吧!哪怕!哪怕是具屍體,也得告訴我在哪呀。”
說著話他就從兜裏掏出來了一遝錢,放在了案桌上。
“我不差錢,王真人,您得盡量幫我解決呀。”
王真人冷漠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說。
“這個卦錢就給你個結果,隻收五百,多餘的我不要,具體的位置我也算不出來。”
看著王真人那冷漠的樣子,我似乎想到了一個熟悉的場景。
就是他當時拒絕我和爺爺的時候,包括他對栓子兩個父子那種冷漠,是一樣一樣的。
我第一時間就能感受到王真人一定知道了個結果,而且是個特別不好的結果。
他隻是不想摻和進去罷了。
我對王真人還是很了解了。
尤其是我看到這個中年男子打扮的也是普通人的模樣,腳上還是那種手工縫線的黑布鞋,似乎,街上很少有人穿那樣的鞋了,他此刻,給我的感覺也是相當的落魄。
不過看他掏錢那硬氣勁兒,應該也是一個很重視感情的人。
可王真人的冷漠,也讓我無法過多的參與,我眼看著他就把案桌下麵的東西,收拾到了東屋的儲物室。
而這個頭發花白的男子,並沒有放棄,直接迎到了我的麵前說。
“這小夥子很精神,是王真人的家人嗎?真好呀,能自己守著家人,這是一件多麼開心的事情啊,我那可憐的閨女,已經失蹤半年了。”
“唉,我真的很想念她呀,即使是一個最壞的結果,我也是願意給她收屍,接她回家呀。”
我沒想到這個中年男子是這樣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