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一直不亮,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我醒來之後,居然又躺在了王真人家裏。
此刻,蘇飛烈趕緊迎了上來對我說。
“哎喲,小祖宗,你可醒了,都睡了三天三宿了,來來來,餓不餓?我趕緊讓王真人給你熱點粥。”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要出鎮嗎?”
現在,除了我兩個手掌的掌心有些刺痛,其他什麼感覺也沒有。
“哎呀,也不知怎麼搞的,你一出陣子,就全身僵硬,不再動彈了,我繞了好幾圈,也沒把你送出去。”
“白雨呢?那骨化蛇不是已經引到她身上了嗎?她現在怎麼樣了?身上會不會不舒服?”
蘇飛烈再次不滿了起來。
“別提她了,你全身都屍僵狀態了,她一直在消耗她的功力救你呢,這實在沒辦法了,把你又送回到了王真人這裏,看你緩和了血色,這才離開的。”
聽到蘇飛烈說白雨一直在消耗自己的功力,我心裏再次一沉。
可這個時候我也沒好到哪去。
雖然這骨化蛇是沒有了,可是全身總是不對勁兒。
雖然看不出什麼變化來,但是總覺得體內有些經脈牽扯著,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這個時候,王真人端著米粥過來了。
“你別坐著,趕緊躺會兒,你現在魂魄離體的症狀,全身必須平躺,有助於他們和你的經脈氣血相通,趕緊平躺下。”
王真人也不知他從哪裏找來了一個吸管,就把那碗稀粥放在了我的床頭。
“來來來,就用吸管喝粥,就可以了,不用動彈。”
說話間,他抬起我的右手掌,準備幫我蓋上,忽然他發現我食指上的戒指。
這是墨禪的那兩個最堅硬的鱗片,幻化成的耳釘,被白雨捏成了一個戒指,戴在了手指上的。
此刻,王真人就直愣愣的盯著它。
我好奇的歪過頭,很自然的把這個戒指摘下來對著王真人說,“怎麼樣?漂亮吧,這可是墨嬋送我的。”
不過很顯然,王真人看的並不是表麵。
他一直眉頭緊鎖著,以至於臉色都變成鐵青了,這才爆出一句。
“你見過他了?”
他王真人在問誰?墨嬋嗎?
還是蛇棺?
這東西就是墨嬋的,我當然是見過她了。
王真人的話語問得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
我急忙解釋了一下,可王真人仍然臉上沒什麼血色,直接就半蹲到了我床邊說。
“蛇棺找你了?他長得是什麼模樣?”
被王真人突然一問,我這才發現,原來他透過這個戒指,能看到了更深入的東西。
當下我也有點暈乎。
對著王真人點了點頭後,好奇地看著他說。
“你怎麼知道的?”
王真人歎了口氣,把這戒指又帶回到了我的手指頭上說。
“這可是守棺鱗,這東西隻有護棺蛇身上有,就是用來守護蛇棺的,普通人沒有這東西的庇佑,根本不會接近蛇棺的,也更不會見到他。”
說完,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
旁邊的蘇飛烈也有些好奇看了看王真人,接著又對著我說道。
“這玩意兒講究還挺多?看來你身邊貴人也不少,你小子又死裏逃生了一回,以後處事兒可得動動腦子,不能任著性子來了。”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再次平躺回到了我的小床上。
這個時候王真人也點了點頭說,“他說的不假,以後說話做事可得穩重些,尤其是關於蛇棺的事情,他找你說了什麼,你千萬不要透露出去。”
看到王真人的提醒,我再次好奇的看了看蘇飛烈有些疑問。
蘇飛烈直接把床頭上我剩下的那碗粥一飲而盡後,對著我再次說道。
“你是不是傻?這事兒,現在,哪條道上的人都盯著呢,他們要知道蛇棺已經見過你了,他們不得回去把你研究一下啊,而且你本來就是許家莊唯一的幸存者。”
蘇飛烈說完看了看王真人,此刻,王真人正在略有深意地看著蘇飛烈。
這個時候,蘇飛烈尷尬地抓抓後腦說。
“我例外,雖然我是丘處觀下來的,可我絕對不會多嘴多舌的,隻會彙報我師傅交代的問題,至於其他的,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蘇飛烈這話說得直白,顯然,這就是一開始王真人不怎麼對他滿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