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東亭見我急幾眼了,當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時候胖丫再次哈哈的笑起來。
“嘿嘿,蛇公生了寶寶,缺血了,得用你的血補補啊,我也想喝點,讓我喝一口吧。”
說話間,砰地一下就湊了上來。
我一把摁住了胖丫的腦袋,直接把她推了出去。
“起開,蛇公要用我的血?是煤場的新郎官嗎?是許鴻鵠?”
看著白雨此刻那緊張的樣子,我連爺爺兩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盡管我知道他是爺爺,可是,以他現在的這種狀態,再加上白雨對他的關心程度,我實在是有些心不安,他們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為何,在最後那驚魂塌陷的一刻,白雨竟然對我不聞不問?
此刻我想好好和她說說話,可她一見麵就開始對我放血。
還不如墨嬋呢。
最起碼,關鍵時候墨禪挺身而出,還安撫了我。
看到胖丫在旁邊,被我推倒了還笑嗬嗬的,我立馬對她詢問起來。
“好胖丫別生氣,一會兒我領著你去看蛇娃怎麼樣?”
胖丫聽到,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拍起了手,“哦,太好了,可以看蛇娃嘍,看蛇娃去嘍。”
這個時候,藍東亭可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的對我抿嘴說。
“你要是想再回到許家莊那裏看看,我就開著電動三輪陪你去。”
他剛說完,白雨就冷冷的說。
“那不行,那邊蛇筋還沒有清除幹淨,萬一又犯病了怎麼辦?而且許鴻鵠傷勢也很重,我和墨嬋好不容易才把他拉出來了,可別再給我們增加工作量了。”
白雨的語氣中還帶著命令的口吻。
這麼說,當時我看到的最後一眼,也就是白雨把許鴻鵠救出來的時間了。
此刻,我頓時有一種跌入穀底的感覺,但是我仍然卑微的冒出了一句。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此刻,王真人已經把我食指用紗布包了起來,那手掌心大小的瓶子裏,已經裝滿了我的血。
白雨接過王真人遞給她的瓶子之後,頭也沒回,對著我說了一句,“下次吧。”
轉身,就消失在了王真人的大院。
此刻我心裏說不出的失望,空嘮嘮的感覺實在沒法形容。
胖丫卻笑嗬嗬的拉著我的手腕說,“走吧,看蛇娃去。”
“說好了去大坑玩的,現在去不去?”
此刻,白雨已經走了,而且她也不讓我去,我哪裏還有那個心情?
可藍東亭在一邊兒卻挑起了興趣說。
“走吧,出去轉一轉心情會好一些。”
想到白雨的囑咐,我再次猶豫了。
王真人對著我點了點頭,往我兜裏又裝了兩塊硫磺。
“早點回來。”
沒想到王真人也同意我去了。
一直以來我就覺得王真人是服從白雨的命令的,今天我要出去,他出奇的平靜。
想到許鴻鵠那一身新郎裝,我心口就有些發悶。
好像款式也跟我和白雨拜堂那天晚上穿得一模一樣。
難道說他才是白雨心中的那個他?
拽上藍東亭一起,推出了電動三輪。
我們兩個坐在前麵,讓胖丫坐在了車箱裏,就這樣風馳電掣地出發了。
因為許家莊的塌陷,整個街道上都充斥著滾滾的灰塵。
人也很稀少,但是總能聽到那些詭異的歎息聲,或許是我耳朵有問題,又或許那就是蛇棺的力量,一直就沒有從我周邊消失過。
夜很黑,警笛聲也響了起來,他們應該是來營救許家莊村的。
此時此刻,這裏已經拉上了警戒線,還有一些夜光的圍欄。
這都是在提醒過往的鄉親們,不要踏進許家莊村整個區域,已經徹底的塌陷了。
在外人看來,這裏隻不過遭受了一場普通的地殼震撼。
可我心裏清楚,這裏頭真真正正的始作俑者是蛇棺。
我們三個下了電動三輪,看著這一切。
或許藍東亭知道我心情不好,沒再說話,拉著胖丫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
看著他們一直陪伴著我,我很感動,可是,如果我不認識他們,那該有多好呀。
胖丫還是之前的胖丫,每次都在我爺爺家胡同口坐著,傻吃傻喝傻樂嗬多好啊。
我也不會認識藍東亭。
我即使考不上大學,找個普通的大專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