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真人看上去還是那樣的冷漠。
他心裏清楚,當時,我還有白雨都在,一個也沒救下來,很顯然是我倆誰也沒出手。
我想過要救人的,但最後還是沒有行動,所以在王真人麵前表現的有些心虛。
緊接著,他又把我床邊的這些個硫磺,撿出了一些,端到了他的屋裏。
我好奇的急忙跟上去,耳邊白雨的話提醒了我。
“你先別過去,爺爺在那屋了,他身上的蛇筋現在恐怕已經串滿全身了。”
什麼?
“昨天不是已經紮針給紮出來了嗎?”
聽到這話,我好奇的忍不住再次往東屋看了看。
這蛇筋本就是蛇神經的一部分,受蛇棺的蠱惑,長得非常快,變異也很快。
可能當時沒挑幹淨,有些小的神經留在了身體內部,緊接著吸收了你爺爺身上的養分,很快就會串滿全身。
白雨很專業地解釋給我聽了。
“那怎麼行?他那麼大年紀了,肯定忍受不住,怎麼辦?都是這個許大寶,太能作了,要不?再讓王真人紮針試試?”
我說話間,就往東屋去,白雨的聲音在耳邊再次響起。
“這個恐怕有點難。”
她說完還歎了口氣,可我看到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爺爺的時候,也傻了眼,也明白白雨為啥歎氣了。
此刻,爺爺一隻胳膊露在外麵,全身蓋著被子,就那一條胳膊上麵的外露的血管,此刻都是紅色的,猶如一條條密密麻麻的火蛇一樣,長在了他的皮膚下麵。
先別說我爺爺抗不抗疼,就這麼密密麻麻的一堆,用針紮出來,就是一根一根的紮,恐怕一個月也紮不完啊。
看著王真人把那些硫磺一點一點的散落在爺爺睡塌旁,我也忍不住要出手去幫忙。
這時候我手機響了,是許大寶給我打來的電話,我急忙就出了屋子,到了院裏。
當下我就怒吼說。
“大寶,你真是太黑心了,爺爺現在都這樣了,你得想個法子,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他聽我說完,也不急不燥,咯咯的笑了一聲後。
對我興奮說。
“我今天已經上班了,遊樂場今天星期天,很多小孩需要我服務呢,我們這裏還招了個臨時工,叫劉浩,我這一問還真是太巧了,他竟然和你是好朋友。”
聽到大寶的挑釁,我再次怒斥他。
“你到底要幹什麼?他母親還住院呢,需要花很多錢,你可別把他的工作搞砸了。”
“我管他呢,反正他現在和我很近乎呢,你最好是老實在王真人家呆著,別到處亂跑,不然,劉浩要有個什麼,你一定會內疚的。”
聽大寶這麼挑釁,我實在是忍不了了,對著他無奈說,“爺爺已經昏迷不醒了,還死了那麼多許家人,你還想怎麼折騰呀?”
我實在想不出來,大寶現在威脅我還有什麼目的。
可大寶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讓我再次惡心。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蛇公了,我得給蛇棺服務啊,他想讓你陪他呢,我不得看好你啊,再說了,昨天才死了幾個許家人?你以為我的心是肉做的嗎?許初一,你最好是給我記著,我現在可是鐵石心腸,我不把這些許家人全部報複完了,我是不會甘心的。”
聽著他抓狂的語音,我立馬就掛了他的電話。
他現在簡直連牲口都不如。
竟然還想報複其他許家人。
想想我們許家村,雖然不是全都姓許,但是,基本上都也是牽扯著的,往上倒三代,也是跟許家有血緣關係的,他要都想攪和了,可怎麼得了?
我把許大寶的話告訴了王真人,“怎麼辦?幹脆你們把我扔蛇棺裏得了,萬一我命好,跟他一樣,也被吐出來,成了蛇公,能力也就和他一般大了,到時候我再和他單挑?”
我說完,王真人咧咧嘴,轉頭就回屋去看我爺爺去了。
顯然他對我的這個說法並不滿意。
白雨也沒出聲。
我默默的去廚房給大家準備晚飯去了。
王真人雖然現在自己住,但是燒火爐子都很全乎。
也可能是因為王真人的爐子好,我出奇的第一次熬了一鍋很黏糊的米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