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爺爺就領著我往村圍路東邊走,我看了看旁邊的出租車,對著我爺爺說道。
“爺爺,要不我開車拉你去吧。”
他看了一眼出租車,瞪了我一眼說。
“這車子從哪來的?是你開過來的嗎?有本嗎?一個上學的娃兒,怎麼這麼不著調。”
我剛想解釋這出租車的來曆,胖丫不知什麼
時候又咯咯咯地癡笑著,從我們身後跑出來了。
爺爺這人很實在,在村裏也很有威望。
他肯定是怕我學壞,我下意識點點頭,想了一下那個可能已經出事的司機,我回複他說,“不會的,這車子我會還回去的。”
聽了我的解釋,他牽強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據說,那個王家莊的王真人,和爺爺交情還不錯。
我出生時爺爺打死的那條大蛇時,他也參與了。
是個相當有造詣的人。
到了他家院門口,我就看到穿著一件藏青色洗得泛白的道袍的一個中年男子,黑烏烏地頭發在頭頂上盤著個道髻,腦後好多碎發,從頭頂道髻垂下來,猶如一根根亂蛇。
我一下子看得出神了,忽然有種安心的感覺。
好在,他正閉著眼睛,對著院裏的鋪著一張黃紙的方桌上,麵向東方念咒。
方桌的上麵的香爐裏,插著三根香,旁邊還有一個盛著鮮血的瓷碗,也就那麼一瞬間,他猛地睜開眼睛,炯炯有神的眼睛僵直而冰冷,硬氣氣地端起那碗鮮血,直接就向大門口撒了過去。
那碗鮮血直接撒到我和爺爺的腳下。
頓時變成了黑色。
案桌上的三根香,此刻滅了兩根,緊接著,王真人就對著院子邊上站著的兩個男人怒吼道。
“你,你們父子倆,真是造孽呀,幹了黑心事,還想在我這裏倒打一耙?”
那求事兒的是一老一青,父子倆,穿著普通,應該也就是我們附近鎮上的,被王真人這麼一罵,那個男子父親臉上掛不住了。
不滿的對著王真人說,“我,我們什麼都沒幹,我們花錢找你,不就是讓你給化解一下嗎?”
說著話他,就從他手裏的包袱當中拿出來了一捆香。
“這東西我帶了很多,你看你,香爐裏的香棒都滅了,重新再點兩個吧。”
他剛說完,王真人就一把,將他手裏的那一捆香棒給打到了地上。
脫口道。
“呸呸呸,不知道人怕三長兩短,香怕兩短一長嗎?你們壞透了,惹得事兒太大了,趕緊離開這裏吧!別讓我趕你們。”
這被打掉地上的香棒,一瞬間,全碎裂了,一根完好的都沒有。
“嘿,你一個邪術老道,啥也沒看出來,還在這給我裝能人呢,我還不找你看了呢,有什麼呀?”
“兒子,我們走!”
說完,他拉上他的兒子,還對著我和我爺爺瞪了瞪眼,嘴裏嘟囔道,“切,他誰也看不準,就會瞎忽悠,早晚會被人上門報複的。”
這人說話還挺損,人家王真人不給他看,他報複心還挺重。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我爺爺急忙拉著我的手,往王真人跟前湊了湊。
王真人看清了,是我倆,表情停頓了一下。
而我爺爺則是就像看到老朋友一樣,對他直接點了點頭說。
“王老哥,蛇頭銀釘現世了。”
爺爺說完,我下意識摸了摸我右邊的耳朵上的那個耳釘。
這個時候王真人看了看我的動作,又看了看我說。
“你是初一吧?”
“你知道你出生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此刻,被他這麼一問,我自然就清楚了,肯定是和那條紅鬆木棺材裏麵埋的大蛇有關。
王真人直接麵無表情的對著我和爺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