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1 / 2)

一月七號(2)

我隻有用聲含不滿的沉甸甸的歎息,結束現實裏的一切,並從而加快我的步伐……

“朝陽文學社”的正門前擁擁擠擠、亂哄哄的圍滿了許多的社員。由於文學社的正門沒有打開隻是臨近一旁的矮門(這道矮門是專為保衛室的人員進出而準備的)“大大方方”的敞著,而它的進出空間極其有限,正常來往兩人恰切井然,如果身材偏胖的兩人員同時進出,那將都是一個非常並且難以解決的問題。因為,首先這道門你不可能重新加寬;再次,進出兩人的身材不可能就地變得苗條;再次,卡在中間的進出人員進退兩難。我想,如果發生這種情況,他們隻有側身往返的機會了。社員們都在爭先恐後的往裏麵擠,早已忘記了“先來後到”的模糊概念。可是,客觀條件如此逼真的擺在麵前,無論哪位社員想先進為快都是一種無為的徒勞,好像有一至理名言叫:心急吃不上熱豆腐。眼前的實例就是作為這句話最好的證明。社員們你推我擠,我擠你推的行為隻能帶來一種結果——我進不去,你也進不去,最終誰也進不去。這一場麵著實令人好笑。但,雖說如此,可在場內的每個人的臉上和精神上卻是分外快樂的,因為在其每個人的心裏都是自認為屬於自身的東西自己雖沒有得到而他人也休想取得的滿足感。他們的樂法應該是自樂其樂略含些傲慢和淺漏,我想:行為的可恥。然而,我自始就想不明白:為何每個人都不去彼此相讓?各自理謙他人呢?他們的思想到底出現什麼問題,幹嘛為這丁丁點點的事情而分毫必爭呢?以往的禮,易,道都拋去何處了。門前的那堆社員們仍在推、拉、擠的各不示弱,門牆上的深深的塗料在一層序一層、一塊挨一塊的飛速的老化、憔悴、衰落、剝蝕、時間在分分秒秒鍾鍾的毫無任何埋怨的奔跑著流逝,也許她認為在那堆人的身邊,即使停滯在那兒,也是一種白白的徒勞吧!我向前移動幾步,來到擁擠的他們的身後佇立著,心中在思索著應該怎麼辦,麵對這種場景,是在給旁觀者的實際考驗。是前去製止他們的可恥行為講一番切切入膚,發人心醒的道理,可是,我是誰呢?與他們處在同階段的人物之色,還是加入行列的其中一員,做著同樣令人可恥的事呢。吵吵的聲音愈演愈烈、愈烈愈演,是汨汨的流水撞擊著水中央的礁石。我仿佛重新聽到剛才那走在校園裏失去很久的“活躍”的聲音,是那麼的“生生動人,美妙入耳”,又那麼的“動人心弦”……

閑話休提。就在我的想法極其混亂無章的時候,“大家保持安靜,不要再推推擠擠了”的尖銳聲音便極其自然且恰如其分的傳到我的耳中。但見此聲過後,擁擠的社員們像是中了邪一般全部紋絲不動的呆在原地,好像是等待著出言者的下文。我從人群中開始搜索聲音的來源處,而社員們的擁擠程度成為阻擋視線的最大障礙。雖說有一定的阻礙,但是,我依舊可以分辨出該聲音不是陌生的,而是文學社的社長——蔣麗。她是社長,我也是最近知道的!

“請大家保持絕對的安靜”

她唯恐別人聽不見她的聲音,再次重複一遍且加了嚴重的修飾詞。

“不要再推推擠擠了,像什麼樣子?”她頓了頓接著說,“請大家按照就餐時的順序形式,各位社員先把隊伍調恰當”。

此音剛剛落地還沒來得及開出豔麗的花朵,社員們再次攘動起來。不過,這次攘動並不再是先前的推推擠擠往社內進入了,因為社長就在矮門的中央雙腕環胸的站著,雙眸閃爍著烈烈火焰。攢動的社員們而是以“換圈改線”的方法自動進行排隊,往幕的爭先恐後入社轉為誰能在最短的時間裏靠在最前頭,誰就是最守規則的社員。而我呢?上帝肯定佑我可憐,並且向我伸出滿滿愛意的雙手,就在眾社員全然忙於爭挑最前麵的時候,本來最後到達的我卻被糊裏糊塗的排在了新隊伍的中間但又偏前的位置。我站在新的位置,伸出頭來前前後後巡視一番,雖然從我的位置前和靠後的人數相差無幾,但還是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覺。我心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正確性和“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的錯誤性,又在此刻得到了最有力證明,以眼前的情形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