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桐聽完就是心裏一曬,很好奇王夫人這張伶牙俐齒的巧嘴是怎麼成了原著裏那個木訥嘴拙的,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白的都能說成黑的。
話說她都不用再轉過頭去看,就能知道裏間那兩個小的會有多麼不像。論體型,小賈璉圓滾滾胖嘟嘟,而小賈珠是清瘦單薄的,論五官,小賈璉濃眉大眼唇紅齒白,精致的奶油小生一枚,而小賈珠許是隨了賈政多一些,雖也眉清目秀,但比起小賈璉,五官就平凡了一些,尤其小賈璉隨了原身是是鵝蛋臉,而小賈珠是方正臉,這樣大的差別,秦桐實在是不知該怎麼接話了,隻好模糊的“嗯”一聲,隨王夫人自說自話去吧。
麵對大嫂的冷淡,王夫人也不介意,本來兩人的關係就不融洽,之前還有過幾次更是針尖對麥芒似的掐過,大嫂對她熱情才讓她驚奇呢,遂接著說道:“我想著,小孩子總得需要個玩伴兒才好呢,要不一個人孤單單的,長大了別長成個孤拐的性子就糟了,正好,咱們府裏就有兩個同齡的小子,還是這樣親近的關係,一起作個伴兒,或讀書或習武,還能相互學習共同進步。”
王夫人知道她不討大房夫妻倆的歡心,但賈珠畢竟是賈赦嫡親的侄子,榮國府正經的孫少爺,所以,她把賈珠推到了前台來。又有,現在二房要仰仗大房過日子了,可以想到的是,二房以後的日子會很坎坷,但她可以委屈了虧著了,隻是絕不能虧著她的珠兒,不敢跟賈瑚比,但賈璉有什麼,賈珠也得有一份。
秦桐嗤笑一聲,王夫人這是唯恐他們薄待了小賈珠呢,哼哼,當別人都跟她一樣嗎?苛待寄居的外甥女,最後還給逼死了!實在忍不住了,她也不想兜圈子了,直接給嗆了回去:“珠兒缺什麼少什麼,列個單子出來,我這就派人去給添上!”一轉身,對著一旁伺候的一位管家娘子吩咐道:“去拿紙筆來,讓你們二太太好好記個清楚明白,否則啊,傳出一二風聲,外人還以為我這個做伯娘的,眼裏還容不下一個稚兒呢。”
阿彌陀佛,之前還說要平心靜氣不要那麼暴躁的,這才剛過了一會會呢,她就破了功,簡直是太欠修行了!
王夫人被氣得直哆嗦,她鮮少被人這麼下臉子呢,且還被戳了一回痛處,都知道的,王家姑娘的教育是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她連賬本子都看不利索,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沒了夫君做後盾,沒了偏愛她的婆婆壓陣,她還要看這位就差指著她的鼻子罵的女人的臉色過日子,所以,她,忍!忍到內傷!她還是忍下去了,緩了半天,隻好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來:“大嫂這話說的,誰不知道大嫂是個平和厚道的人呢,天也不早了,珠兒該睡覺了,我們這就走了,大嫂不要送了。”說罷,招呼著隨身的仆從帶上小賈珠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秦桐她就納悶了,王夫人是屬小強的吧?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公公婆婆相繼去世,她丈夫也那樣去了,還留下個壞名聲,以後賈珠長大了也會被人說三道四的,怎麼她就有那麼好的自愈能力呢?不要傷心難過一下嗎?不要緬懷悲痛一下嗎?不要悵惘迷茫一下嗎?好吧,事實證明根本不要,還立馬又投入到新的爭鬥上來,這精氣神,哼哼,也真是讓人歎為觀止了!
秦桐正琢磨著一些有的沒的呢,賈赦回來了。打從賈代善去世,他就丁憂在家了,加上他母親賈母那一份,他總共要守孝六年,所以,閑著也是閑著,他就把他爹未完的事業接了過來,每天早出晚歸,族裏上下統籌,忙得他也就沒了那些傷春悲秋的情緒,也顧不得旁人的閑言碎語了,且天天隻顧著幹活,日子過得倒比之前還充實一些了,所以當他媳婦問他:“聖上是要收回府裏的爵位嗎?”賈赦還挺茫然的,話說,一根筋實心眼的赦大老爺一心幹活早把這事給忘到腦袋後麵去了。
賈赦灌了兩杯茶後,才給媳婦回複:“不會吧,府裏的爵位可是老祖宗拿命換回來的,聖上應該隻是壓一壓,畢竟府裏才出了這麼大的醜事,過一段時間再看吧。”他堂伯父還在呢,皇上應該不會忘了賈家老祖宗的功勞,且他爹生前在世時,皇上是真的還挺寵信的。
秦桐點點頭,心裏卻拿定主意,明兒個她就派人去給娘家送封信去!話說,皇上還是她祖父的學生呢,應該能摸清皇上的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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