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閑瑜想的很好是不錯,

可事情並不是這樣進展的。

她罰跪金氏那夜,除了宮裏人的議論並沒有什麼發生,

覃循北也隻是那一夜沒有去金氏那裏,

第二日中午過來陪她用了頓午膳,

晚上好像專門打擂台似的去了金氏那裏,一連兩夜都是如此。

第四日,路閑瑜沒在意覃循北去了哪裏,因為那日是常氏的生辰。

她,白氏,常氏,帶著武氏三人在白氏宮裏整整打了一下午的葉子牌,

還看了看宋氏的胎,傍晚回去就睡了。

之後後宮風言風語不斷,覃循北前朝好像事情不少一直沒進後宮。

如此過了半個月,

金氏卻穿著素衣裙,披著一件披風去了乾安殿。

覃循北不見,她便長跪不起,口口聲聲直呼路氏不仁,插手皇嗣,要覃循北為她做主。

跪了兩個時辰,直到昏倒在地的時候,地上有了血液,這才驚動了後宮眾人。

本以為,是路閑瑜做了什麼,金氏才出此下策的,

可一番查看下來,並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覃循北才出麵叫了太醫院,連帶著路閑瑜以及白氏幾個,叫去了禦花園說是要把事情理個清楚。

路閑瑜穿的特別厚實,握著手爐進禦花園的時候,

見禦花園人多,卻都沒有生人。

郎妃,常氏,白氏,金氏,覃循北五人,圍著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說話,好像就在等她,難道說事情她來了就解決了?

路閑瑜不覺得如此,心中也不多想,隻如常見禮道:“妾見過陛下,陛下萬安。”

覃循北嗯了一聲,示意路閑瑜平身,之後看了一眼太醫。

太醫膝行上前道:“陛下,臣卻是在陛下給臣的荷包上麵檢查出了麝香,菊花,杏仁等物,這些藥物合用久沾卻是能夠使女子墮胎或不孕。”

“荷包呢?”覃循北問。

太醫從袖子裏取了出來,捧給覃循北。

覃循北轉頭又問:“路氏,你可認得此物?”

“認識。”路閑瑜淡然的說著,心裏有些不屑,眼睛眯著看了一眼一旁楚楚可憐的金氏。

想著,這人還真是見縫插針的作,卻不知道作錯了地方,容易把自己送上死路。

“那太醫說的你又如何解釋呢?”覃循北問。

還不等路閑瑜說話,旁邊金氏便又拉住覃循北的袖子道,

“陛下,路姐姐這心思,不僅僅是妾,後宮眾人她都算計到了,每一個侍寢的女子,她都不許有子嗣,陛下,時間久了,會,會……”

後麵的話,金氏沒有說,

可誰都聽到了心中,

這後頭說的是國,國之根本,後宮女子不可言國是,這個時候還能注意到禮教,這可真是一件件都算計好了。

路閑瑜笑的很官方的問:“妾這裏有一個不太好的解釋,陛下確定要聽麼。”

覃循北道:“說。”

“其實最開始這個荷包並不是準備送給您的。還有,陛下可以問問太醫院,近日裏有這些用度的都有什麼人。便知誰黑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