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
滴瀝啪啦打在屋簷上,磚石地麵積起一個一個小水坑,被腳步匆匆的行人踩得散開。
雨絲飛舞,纏繞住一個個身影,使他們滯留在泥濘的人間。
藥王堂內。
由於下雨天,藥堂裏沒有什麼病人,楚墨也清閑的很。
最近,他在教導任婷婷針灸以及一些推拿的手法,然後就是教魏靈顯練習道術。
這小子進步很快,不管是什麼,很容易就上手了。
也幸虧楚墨身上絕學多,不怕魏靈顯學,這要是換了其他的師父,恐怕就得頭疼怎麼教育的問題了。
雨水在堂前紛亂,打散了一個個過往的人影。
楚墨躺在椅子上,搖搖晃晃,手裏端著一個茶壺嘬著茶水。
他是很喜歡下雨天的,雨天涼快,而且雨水滴答聲,就是天然的交響樂,讓人覺得很舒服。
除了出門不太方便,下雨天無論是做事還是看書睡覺,都是非常好的享受。
除此之外就是雪,大雪漫天,銀裝素裹,風一吹啊,天地寂然。
“楚大哥,這雨還要下多久啊?”
任婷婷靠在櫃台上看書,時不時看向窗外的場景,悠閑自在。
楚墨說道:“下不了多久了,今天傍晚應該就會停。”
一切如同楚墨所預料的一樣,到了下午的時候,雨勢就開始小了。
天還未完全暗下去,雨便已經止住,隻有幾朵不深不淺的烏雲凝滯在天空。
任婷婷回家,楚墨關上門,帶著魏靈顯去酒樓買了些酒菜,前往義莊看望九叔。
除非特別忙的時候,不然楚墨時不時都會回到義莊去陪陪九叔,順便教導一下師弟們。
天剛黑下來,楚墨師徒便到了義莊,碰到了正準備吃晚飯的九叔和文才他們。
將酒菜放在桌子上,楚墨看了一圈,問道:“咦,秋生今天不在?”
九叔在主位上坐下,回道:“哦,不用等他了,我讓他出去辦點事兒。”
“辦事?”楚墨有些好奇,“鎮子附近最近沒聽說鬧什麼事兒啊?”
九叔笑了笑:“不是怪事,是你們的一位師叔,第一次接單子趕屍,由於走了我的關係,所以就想請我過去。”
“我不想去,不過也確實不太放心你們那位師叔,所以就讓秋生過去幫幫忙。”
“師叔?”楚墨拿來杯子給九叔倒了酒,“師父,是哪位師叔?”
“哦,他叫麻麻地,出山還不算久,但也收了兩個徒弟。”
麻麻地?
楚墨眨了眨眼,覺得這名字耳熟,隨後恍然想起來,這特麼不是音樂僵屍裏的那個邋裏邋遢,吃飯喜歡摳鼻子挖腳指頭的那位嘛?
好家夥,麻麻地一出,那豈不是代表著.........
不好!師弟——危!
“那個,師父,秋生他什麼時候去的?”
九叔夾著花生米,回道:“昨天,按道理來說,過了今晚,明天應該就回來了。”
“這麼說,好像距離不遠?”
“是不遠,由於你麻麻地師叔第一次幹趕屍的行當,我沒敢給他介紹太遠的,客戶離我們這裏都很近。”
楚墨問道:“師父,那一次的客戶裏,有沒有姓任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