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發生的事情,豐家家主豐容雖然是沒有跟著到南塗去,可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此時這使者說的,根本就不是事實。

“南塗使者,你怕是將事情說得太嚴重了些。我們鳳海這次動兵,並不是針對南塗,而是針對五蓮密宗。”

豐容慢條斯理的道,“五蓮密宗害得我朝主母死於非命,你說這個仇我們該不該報?再者,除了五蓮密宗的人,昨夜你南塗可有一名無辜百姓受傷?”

接連兩個問題,就已經讓這使者啞口無言了。

的確,昨夜鳳海的兵馬是專門衝著五蓮密宗去的。

除了五蓮密宗,他們沒有對南塗的其他門派或者是家族作對。

可五蓮密宗就是他們南塗最強大的勢力,表麵上是皇室第一,實際上呢,五蓮密宗才是真正把握南塗的那一位!

但如今五蓮密宗變成了廢物,其家主慘死少主消失無蹤,他們南塗就相當於是沒有了大半條命!

這一口氣,他們怎麼能夠咽得下?

看著使者一口氣憋紅了臉的樣子,豐容就繼續道,“我朝君王是明事理之人,所以昨夜的行動並沒有驚動南塗的君主,可你們要知道……”

“如此說來,昨夜的事情反倒是我們南塗的錯了?”

一旁的南塗皇子牧晨風似笑非笑的看了豐容一眼,打斷了他的話。

豐容見他開口了,也笑了起來。

“大皇子此言差矣,豐某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若五蓮密宗沒有傷我朝主母在先,就不會有昨日發生的事情。”

想要責怪他們鳳海?

嗬,耍嘴皮子這種事情自己是最在行的了。

光是害死主母這一件事情,就已經夠自己堵他們的嘴。

仔細說來,光是滅了五蓮密宗就已經是夠便宜南塗的了。

牧晨風聞言臉上笑意更深,但卻泛著邪氣。“豐大人果然是名不虛傳,不愧是聞名鳳海的鐵齒銅牙。”

什麼話到了他嘴裏,出來之後都是南塗的錯了。

“大皇子過獎!”

豐容就跟沒聽出他話裏的諷刺一般,笑著拱了拱手,“兩位遠道而來,豐某就安排兩位先歇息。等入了夜,就擺盛宴歡迎二位,如何?”

盛宴?

怕不是鴻門宴。

不過牧晨風還是點了點頭,他是做足了準備來的,根本不怕他們使詐。

見他點頭了,豐容就笑著讓人送了他們去驛站。

他們一走,豐容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轉身就換了衣服進宮。

南塗的這個大皇子一身的邪氣,看著就有些不對勁兒。

他怕在晚宴前,這人就弄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來。

以防萬一,自己還是進宮一趟的好。

豐容這邊要進宮,軒轅若禎那邊也是換了衣裳快馬加鞭的進宮了。

燕喜見兩位一副有要事的樣子,就隻好梗著脖子到了內殿門口,“主子,王爺與豐大人來了……”

他聲音很低,但隻一聲,軒轅無痕就聽見了。

看著自己懷裏皺著眉的人,他放輕了手腳準備起來。

可剛一動,他就發現顧洛齡身上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