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要打探一番,又或者是想來挖牆腳……
反正沒有好事情就對了。
曹熙擺了擺手,輕笑一聲。
“三公子,我在主公手下任職多年,對天下諸侯也算有些許了解。”
“也懂些許兵家大事,據下官所知,自三公子招收流明組建衛營起家以來,到如今的兵強馬壯,自成一股不可小看的勢力。”
“三公子您雖然實力強大,作出放棄徐州之局,不遠千裏要轉戰長安。”
“其實就是為了去西南吧?”
在戲誌才的心中,這一步棋確實是很好,遠離戰火中心,跑到一處更為安定的地方去發展。
但是曹熙在之前已經掌控了徐州,也有了一塊自己的根據地!
如果跑到西南去的話,打開了局麵是好,但要是沒打開怎麼辦?
難不成又撤回徐州?
這天下哪有這麼多後悔藥可吃!
聞言,曹熙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
不怕你問,就怕你不問!
文人都是聰明的,何況這種頂級人才。
要想收服,得漏毛毛雨才行……
“奉孝,不如你說與誌才聽吧?”
“是,主公!”
郭嘉點了點頭,隨後笑著看向戲誌才:“誌才,這麼多年,你這謹慎的性格還真是一點沒變。”
“你想表達的意思,我也明白。”
“但你是不是忘了長安城內有一件東西?”
“若是有他在手,何愁大局不定?”
“什麼東西?”聽到這話,戲誌才頓時一愣,“奉孝,你有話不妨說得清楚一些。”
“這長安到底有什麼東西能猶如神助?”
“能讓你這麼肯定就能在西南立足?”
說著,戲誌才突然想到了什麼,聲音也漸漸小了起來,臉色渾然一變。
“難道……”
“沒錯!”
還沒等戲誌才說完,郭嘉便緩緩的站了起來,銳利的目光直直盯著他,一字一句道。
“誌才,總而言之也就是一句話。”
“攜天子,以令諸侯!”
“轟!”
話音落下,戲誌才瞪大了雙眼,好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這……”
“這……”
瞧著戲誌才的模樣,曹熙不由輕笑一聲,隨後給戲誌才身前的杯子倒滿了酒。
“戲先生,趁著酒還是熱的,快快與小子痛飲幾杯才是。”
這段話雖然說得隨意,但在戲誌才的耳中卻是晴天霹靂。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三……三公子,您為何如此坦然?”
“將這等大事悉數說給下官傾聽,難道你就不怕我把此告知汝父,讓曹公也來分上一杯粥?”
“不怕。”
曹熙擺了擺手,臉上依舊是淡然無比,邊倒酒邊笑著說道,“既然能說給先生聽,那肯定就不會害怕先生會將此時給傳揚出去。”
“對了先生,你來一趟也不容易。”
“就在我軍多住幾日如何?”
“若是先生擔憂其他,那也大可不必!”
“早在你我談話之際,已經有人前往潁川去接先生您的家人了。”
“先生您看……”
“您要不要給我曹熙這個麵子?”
戲誌才:“……”
老子就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