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彥苦笑著道,“你問我,我又該去問誰?
這事兒要是讓陛下和朝堂上的文武大臣知道,那樂子可就大了。”
聞言,鄭芝龍道,“我也知道會出大樂子,可是眼下咱們該怎麼辦?
是當沒這回事兒,派出使節去拜見他們的國王,還是回去稟報給陛下?”
李承彥道,“錦衣衛的人早就開始行動了。
估計這裏的情報已經到了陛下的岸頭。
況且,咱們的任務卻與此事無關吧?”
鄭芝龍摸著胡子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再找一批人,把殺掉沙迦罕的那一套。
在這個什麼奧斯曼國再來上一回?”
搖了搖頭後,李承彥才道,“不太現實。
像熊公公那樣有勇有謀的太監又不是遍地都有!
就算是有勇有謀,隻怕也做不到像熊公公那般的好算計。
到時候打蛇不死,必有後患。”
鄭芝龍哼了一聲道,“哪裏來的打蛇不死?徹底弄死他們不就行子?”
李承彥譏笑道,“是啊,直接弄死他們就行。
可是,你當他們是六國?
還是當他們都跟莫臥兒一樣廢物?
就算是這個奧斯曼也跟莫臥兒一樣的廢物,可是奧斯曼跟莫臥兒可是由陸地連通的。
若是這些廢物們合兵一處,咱們又該怎麼辦?”
想了想,鄭芝龍道,“那你說怎麼辦?
要不然,你去跟他們的國王談判,把這塊兒運河所在的地段給租借下來?”
李承彥沉吟道,“租借下來倒也不是不行,可是誰知道陛下心中是怎麼想的?
是直接攻打奧斯曼,還是會跟他們談租借的事情?”
鑒於朱由檢向來都不按套路出牌,李承彥也懶得去猜朱由檢會怎麼想了。
這位爺想一出是一出,想懟人都快要想瘋了。
難保不會在發現有人敢號稱世界中心的主人之後發飆砍人。
至於軍費和軍隊什麼的,那位爺會在乎?
就算是國庫裏麵的銀子不夠用,那位爺的內帑也有的是銀子,想要砍人還不是很簡單?
晃了晃腦袋後,李承彥甩開了腦子裏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開口道,“以我之見,咱們倒不如繼續向前一些。
仔細觀察觀察陛下在堪輿圖上指的地方。
若是那裏確實能夠弄成運河,別管是租借還是怎麼著。
這塊土地都得落在咱們的手裏才行。
如果那裏沒辦法弄成運河,或者說負擔太大的話,咱們跟這什麼奧斯曼打生打死的又有什麼意義?
還不是便宜了莫臥兒的那些個蠻子?”
合計了一會兒後,鄭芝龍道,“倒也行,反正怎麼勘探,是工部那些文官老爺們的事情。
跟咱們的關係不大,隻要把他們送到地方,咱們的事兒就算是齊了。”
李承彥黑著臉道,“我也是文官。
另外,跟這些蠻子打交道,也是我的事兒……”
鄭芝龍厚著臉皮道,“不一樣,不一樣。
咱們的關係是什麼?
那些窮酸又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
見李承彥冷哼了一聲後沒有再說話,鄭芝龍訕笑了兩聲後便大聲吩咐道,“起航!繼續向前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