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的,這話可別再說,規矩就是規矩。”
“知道了娘,我就在咱家裏頭說說,出了門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吐出去的。”
“嗯,那就好,我去看看思妮兒,這會兒指定在怪自己呢。”想到此處,萬氏再一次心疼得不得了,連忙往思思的房間走去。
“娘,我也和您一起去。”
趙氏緊隨其後,常思遠也跟著一起。一進後院,就看見常飽,常暖還有思文、思冬四個,一臉擔憂地一字排開地蹲在房門口的屋簷下。
常思遠莫名覺得像極了四隻憂傷蛙蹲著的模樣,真是又滑稽又令人感動,家裏的大男人小男人們,雖然不善言辭,卻都用自己的行動默默地關心著思思。
房間裏頭,思如、思夏等妮兒也都圍在了思思身旁,雖然沒有說話,卻足以給人溫暖。
常思遠默默地退了出來,屋裏是女人們的天地。於是他走到屋簷下,蹲在了最後一個,加入了男人們的行列。
府學的事宜郭夫子已經打理好了,常思遠決定等柳大人那邊有了消息之後,把曆秋山匪徒的事情處理了再去入學。
期間,常思遠去參加了王陽剛的宴席,常學書雖然也去了,但明顯不在狀態。之後他又去看望了張偉,給他帶了一些吃的和銀錢。不過銀錢張偉死活不收,常思遠隻能將錢收回,想著之後到謝公子的大夫那兒去,直接買藥給張偉拿來。
張偉的臉色已經紅潤了不少,腿也不那麼痛了,大夫說再有兩個月骨頭就能合上,之後再休息幾個月就能試著下地走走了。
常思遠來,張偉很是高興,這些日子他坐在床上一直以書為友,竟是比在書院裏讀書理解得更透徹一些,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夠參加常思遠和常學書的宴席。
又過了幾日,遲遲等不到柳三仕消息的常思遠有點著急了。正當他準備再去一趟屯縣的時候,柳三仕竟然登門了,後頭還跟著柳清池。
看見柳清池的那一刹那,常思遠瞬間把氣吸滿了腹腔,連吐出來都忘記了。
柳清池進了屋,看常思遠的表情那就是一個勝券在握。
常思遠無奈,沒想到這家夥真就這麼快把他爹給搞定了,而且還是親自登門的。
“爺,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屯縣的柳大人,也就是柳公子的父親。”常思遠此時也不顧著理會柳清池了,先做介紹彼此認識才好。
“柳大人,這是我爺,我爹還有我叔和小弟。”
“見過柳大人。”常慶老爺子等人規矩地行禮。
“諸位不必如此多禮,我今日前來,就當是拜訪朋友。”柳三仕溫和地出聲,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雖然是這樣說,但對方究竟是個官,常慶老爺子和常飽等人依舊是放不怎麼開,這種感覺比謝頤棣在時還嚴重些。
畢竟謝頤棣的長相並不像個審犯人的官,雖然行動上十分淩厲貴氣,但更多的時候還是更像個俊俏的翩翩公子。而柳三仕因為常年審犯人,臉上就算帶著笑容,卻依舊有七分威嚴顯露,這才讓常飽等人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