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謀略,將來必定封官拜相啊。”
謝頤棣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卻把常思遠給嚇了一跳。
常思遠古裝劇看過不少,一般上位者能說出這句話,通常不是誇獎的意思,而是十分防備,伴隨這句話出現的往往還有淩厲危險的眼神。
常思遠看向謝頤棣的眼睛,發現對方的眼神很是平緩,並沒有什麼起伏,狂跳的心安定了下來,換上略微狗腿的笑:“多謝謝公子誇獎,小子能不能封官拜相,還得靠您的提攜不是,況且,小子如今隻是個小小秀才,封官離我還遠著呢。”
謝頤棣擺擺手沒有回答,隻是說道:“除掉宋同扉,對我來說,似乎並無好處。”
“幫朝廷除去了一個禍害,您是有功的啊,怎會沒有好處呢?”常思遠小心翼翼地開口,上位者的心思總是反複無常的,更何況他還沒明確答應自己,更得小心對待了。
“功?這樣虛無縹緲的東西,於我並無用處。”謝頤棣的反駁很是幹脆利落。
“可是,像宋縣令這樣的人,您不是想要除掉的嗎?”
”你說的沒錯,我是想除掉他,但我完全可以在你給了一百台打稻機之後再除掉他,不一定就要按照你的法子來。”
常思遠有些急了,這人果然是反複無常,沒一個踏實的準話。既然如此,就隻能順著他的意來。
“那您說說看,要什麼條件。”
“我看你這兒屋子的磚瓦,似乎與別家的不同。”
常思遠一驚,居然是磚瓦,他原本以為謝頤棣會說打稻機的。可他自認為磚的外形和尋常的沒什麼區別的,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磚瓦是我爹和叔搗鼓的,我不能做主,不如合作打稻機吧。”
“你說這話,我也是不信的。既然要合作,自然是要挑好的東西合作,磚瓦的用處,可是比打稻機大多了。”
確實,打稻機隻適用於水稻,小麥等作物都發揮不了用處了,常思遠不得不佩服謝頤棣,將問題看得十分透徹。
看常思遠沒有說話,謝頤棣繼續道:“醬油方子也是我同你一起合作的,這磚瓦的生意你總不能轉投他人吧?更何況,我可以保證,隻要我們合作,這磚瓦作坊是一定會很順暢的。隻要達成了合作,咱們也算是一條線上的人了,宋同扉的事情,我自然會不遺餘力,而關於常家村的事情也是一樣。”
謝頤棣看得出來,常思遠不僅在乎家人,也在乎整個常家村,剛才的話,算是給了常思遠一個定心丸,也是表示自己會當常家村的保護傘。
常思遠思索片刻,和誰合作不是合作,至少謝頤棣還是個有正義的人,沒有泯滅了良心。既然他都開口說要護著自己和常家村,那肯定是會說到做到,不如就幹了!
“好!我答應合作,但是我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