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蓬遠樓的掌櫃的怕是要虧一筆錢了,光您這就是好幾萬兩呢。”
“你替他們愁什麼,既然他們敢故意設局,就得賠得起。若是賠不起了,不妨賞他們到牢裏吃飯去。”
謝頤棣說話時,雲淡風輕的,隻是最後一句話,卻帶著殺氣。
吉伍點點頭,覺得主子說的有道理。畢竟常思遠那回是沒有答應比試的,第二天就有了這場賭局,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設局讓常思遠被比試了。而設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馮峰。
吉伍想通了裏麵的關鍵,又看了一眼主子。發現主子正看著外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還帶著興味的笑。吉伍突然感覺後背發涼,這馮家可能要倒大黴了。
常思遠和王陽剛才從蓬遠樓出來,就遇上了怒氣衝衝的馮峰和李安邦,後麵還跟著陳雄賓。
真是冤家路窄,常思遠剛想從一旁走過去,不想發生衝突,卻被馮峰給叫住了。
“你們這是從蓬遠樓出來呀,贏了不少銀子吧?”馮峰陰陽怪氣得開口。
“哼,自己給自己下注,真是不要臉。”李安邦更是氣鼓鼓的,他這回真是丟了麵子又賠了銀子,怎麼每回對上他常思遠就落不著好呢?
“這也沒規定說不能給自己下注啊,當初有人趾高氣揚地要比試,咱思遠沒答應他。他就設局搞了個押寶的東西,如今比試輸了,銀子還賠了,真是活該!”
王陽剛拔高了嗓音,他可不怕馮峰幾個,立馬引來了路邊的群眾圍觀。
“我剛剛聽到思遠兩個字,該不會是常思遠吧?”
“對啊對啊,我也聽到了,常思遠可是這回的案首呢。”
“該不會方才說話的那人就是常思遠吧?看著年紀也就十五六的樣子。”
“真是年輕有為。”
圍觀群眾竊竊私語,對著王陽剛兩人稱讚不已。
此時馮峰早已氣得額頭冒青筋,這些百姓全都是見風使舵的主。當時初試放榜時自己拿了第一名,這些話可都是誇自己的。
馮峰越想越氣,指著常思遠的鼻子說道:“你一個農家小子,就算得了案首又能怎麼樣?能有什麼出路?”
“是麼?農家的小子就沒有出路了?那我還就得闖出一條路來讓你看看!”
可笑,農村的孩子就沒有出路?就注定要低人一等?我常思遠偏不!
“說得好!”王陽剛第一個拍手稱讚。
“對,說得太對了,不愧是案首!”
“就是,官家子弟又如何,還不是沒能考贏咱農家子弟的?”
“也就是有幾個錢,耀武揚威的。”
百姓圍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
“爾等愚昧,懂些什麼?隻配一輩子在地裏扒食!”陳雄賓被說得怒了,因為他自己也是官家子弟,哪裏能容忍得了別人這般放肆。
“我們可沒有針對哪個,這當官的還有清正廉潔的,又不是說得你。”一道聲音從後麵傳來,隨後又變換了位置,讓人找不到出處。估計又是哪個對貪官汙吏有怨言的人,趁著這個機會罵幾句。
“就是,就是。”
“陳雄賓,若是沒有農戶在地裏耕種,爾等高高在上的少爺,還能有飯吃嗎?”
思湧撥開人群,走了進來。方才李牛牛見陳雄賓跟著馮峰走了,就立馬去和思湧說了。思湧一猜想他們在一塊肯定沒好事,於是便也出了門。
果然被他給猜對了,這不就來找思遠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