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揣著明白裝糊塗,“歐陽主任,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對於焦友軍和高傑對自己不擇手段卑鄙無恥的陷害,歐陽誌遠惱火至極,已經忍不可忍,一臉嚴肅,毫不避諱地說道,“我們有的同誌,為了達到個人的政治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不顧後果,不講人格,不講道義,唯恐天下不亂,承蒙大家關照,我昨晚喝的有點多,睡得有些死,電話調了靜音,錯過了幾個電話,就鬧出個歐陽誌遠在酒店招嫖被抓事件,謠言是鋪天蓋地,不得了了,歐陽誌遠被抓了,被關進了看守所裏了,要被雙開了,今天,我把話說清楚,到目前為止,我歐陽誌遠沒有犯過任何原則性錯誤,部裏既沒有找我談過話,組織上也沒有調整我的意思,我歐陽誌遠還是南洲日報社的辦公室主任,我有個對南洲日報社,對市委宣傳部負責的問題,你們也有個對我負責的問題,我再申明一點,我來南洲日報社當辦公室主任,是組織上的安排,如果哪位同誌覺得以我的能力沒有資格勝任這個辦公室主任,可以請求組織把我換掉,但不要在背地裏搞小動作,用這種卑鄙無恥下流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個人目的,我不管誰支持你,你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
一向溫文爾雅待人隨和的歐陽誌遠,第一次在班子會上如此大發雷霆,這讓與會人員紛紛意識到了關於歐陽誌遠嫖娼被抓這個消息背後存在的是不為人知的政治鬥爭。
坐在主席台中間的焦友軍,看似鎮定自若,臉色波瀾不驚,但心中卻已經是不安至極。雖然歐陽誌遠這番大發雷霆的話不是直接說給他的,但焦友軍聽得出,歐陽誌遠這些話其實最終的指向就是自己。
歐陽誌遠的話像耳光一樣狠狠扇在高傑臉上,讓高傑的臉色變幻不停,不斷搓著雙手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過了一會,高傑故作鎮定,微微一笑道,“歐陽主任,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火呢?”
歐陽誌遠冷笑,“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火?我想問一下你高傑主任,如果換做是你,被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卑鄙小人誹謗你去酒店嫖娼被警察抓走,你高傑主任是何感受?而恰恰造謠詆毀你的人就是單位裏的同誌,我想你高傑主任會比我更怒火攻心吧?”
焦友軍這個時候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微微一笑,“歐陽誌遠同誌,咱們都是報社的領導幹部,說話要有憑有據,不能信口就來,你說造謠詆毀你的人就是單位的同誌,你何以得出這樣的結論來?你這樣的說法會傷了同誌們的感情,不利於同誌之間的團結,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還是不要把這種情緒帶到會議上來。”